虞秋元午夜时分回的家,整个人好像刚从酒缸里爬出来一样,身上的酒臭味能把人薰晕。虞庆怡和管事的几个人七手八脚把虞秋元抬回屋里,小陶氏则招呼安远侯府的管事,虞秋元都醉成这样了,肯定不可能一个骑马回来。
“因白天府上人多,传胪爷又醉成这样,实在不方便才拖到现在。”管事陪笑脸说着,随即又从车上取下了一个大包裹,道:“这是为传胪爷琼林宴准备的,一身行头都在这里。”
小陶氏忙接过来,交给身边的婆子。她本来还有点发愁,明天早上是前三甲骑马游街,二榜和三榜则是相互登门拜访,集合之后中午就是谢师宴。虞秋元不回家,明早有同榜进士上门,这可要如何招呼好。现在人回来了,虽然是醉鬼,但好歹是回来了,明早有人上门来,人总是在的。
笑着道了谢,又让着管事进厅里吃茶。管事只说太晚了,不敢打扰,小陶氏也不再留,只是把红包拿出来,迎出来的时候就有准备。像这样的侯府管事,出手至少得五十两。
不曾想管事死活不要,小陶氏本以为是嫌少,以褪了手上一个镯子,管事的仍然不少,而且那意思是真不敢少。小陶氏也不再勉强,只是又笑着道了谢,管事的看虞庆怡扶着虞秋元己经进去了,这才转身走了。
天气虽然还没有点凉,但虞秋元臭成这样,自然得先打发洗澡。小陶氏没插手,让虞庆怡和婆子们去收拾,她则是给虞秋元收拾衣服,先是谢师宴,紧接着就是琼林宴,琼林宴完才派官。二甲前几名全是翰林院,传胪的话并不用准备庶吉士考试,官职则是根据进士名次来的,这些都是固定的。一套流程全部走下来,最快也要七天时间。
小陶氏早就有准备,谢师宴还可以穿的随意些,琼林宴要留心的就多了,现在最了解天熙皇帝喜好的贺子章给准备了,那必然是十分妥贴。
把衣服收好,虞庆怡和婆子就扶着虞秋元进来了,经过一番洗涮涮兼大吐之后,至少身上的臭味少多了,只是醉得太厉害,完全是人事不知。七手八脚的把虞秋元扶到床上,小陶氏让身边丫头惠兰侍侯虞秋元睡下,她则把虞庆怡叫到外间吩咐事情。
“你也不小了,明天跟你父亲一起去,再叫上两个小厮,你也学着些楣言高低。”小陶氏吩咐着,一般富家公子哥之间的活动,家里有条件的都会叫上小厮之类的帮着拿东西拉马,现在是进士大聚会,儿子侄子跟着过去侍侯的更多。
“是。”虞庆怡低头应着,前几天小陶氏就给他做了衣裳,就是为了今天准备的。
小陶氏起身又从匣子里拿出十来个小荷包,每个里头都是一个银锞子,这是备着打赏下人的。随即又拿出几个封贴,每个里头都是一百两的银票,这些交给虞庆怡道:“明天留些心,看看谁家使的着,悄悄递过去。”
虞庆怡知道银裸子是干嘛的,却是不明白这些红包,道:“母亲这是何意?”
小陶氏有几分感叹的道:“谢师宴是众人凑份子吃饭,要不了几两银子。但到琼林宴上,天家威仪,衣服穿着都要打点。虽说能中进士的都不是一般人家,但总有穷人家。”
一甲二甲没什么好担心的,就是以前是穷的,进了二甲也马上有人帮银子了,三甲是最为纠结的,弄不好真有连衣服行头都打点不起的。也不图人回报什么,虞秋元是二甲头名,帮衬着三甲,说不上巴结。再者百两银子也算不得什么,就是她自己给虞秋元准备琼林宴上一身行头都将近二百两了。
虞庆怡这才明白过来,连忙接过来道:“还是母亲思虑周全。”
小陶氏听得只是笑笑,经的事情多了自然也就晓的了,不然何来经验之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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