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更何况她。只是道:“那是怎么了?孙大爷打你了?”若是家暴,而且照死打那种,这也可以伸把手。
虞秋芸摇摇头,哭泣着道:“他虽然没打我,却是再不管我,我的命好苦,竟然摊上这么一个丈夫。”
自从安姨娘寻过去之后,孙家就再没一刻的太平,头两年还好,虞秋芸还十分年轻貌美,孙大爷很喜欢她,对于安姨娘虽然也是忍不下去,但好歹没动其他心思。但越到后头越不行,新婚的那一点点情份,孙大爷所有的耐心全部被折腾完了。
孙大爷直接跟她说,这样不是过的,大家和离吧,岳母娘他真是消受不起了。虞秋芸是死活不同意,然后孙大爷就说你不愿意那就休妻,他娶老婆是想好好过日子的,这样过不下去了。虞秋芸跪下来求他,虞家己经不会有人管她,若是被孙家扫地出门,她只是死活一条。
孙大爷看她这样实在很可怜,也是长叹口气,虞秋芸便说要把安姨娘送到庵堂里去,每月给她一两银子日用。虞秋芸也是说到做到了,次日就寻了庵堂把安姨娘送了过去。结果孙大爷仍然要走,说是要做生意去南阳贩布,然后几乎没有回来过。
到后来虞秋芸才知道,原来孙大爷早就跟旁边的寡妇勾搭上,原本孙大爷是想跟她和离然后娶寡妇的。结果虞秋芸死活不离,孙大爷也不想逼死虞秋芸,干脆带着寡妇到了另处经商,每月给虞秋芸十两日用,不至于让她饿死而己。
开始时瞒着京城这边,后来那边儿子都生了两个,要给孩子上户籍,也是瞒不住了,也就暴了出来。按孙大爷想的,还是想跟虞秋芸和离,既然己经夫妻情绝,何必非得这么过下去。要是虞秋芸实在无所依靠,他还是愿意每月给她十两日子,现在的房子她要是想住也可以一直住下去,直到她再嫁为止。
虞秋芸只觉得前程无限迷茫,如何会同意,安姨娘更是在旁边喊着,要去告孙大爷与寡妇通奸。孙大爷看安姨娘要把事情闹大,便不再提和离之事,但也直言说了,趁着年轻你还好改嫁,再拖几年,只怕想嫁也没得嫁了。
孙大爷又回了南阳,留下虞秋芸和安姨娘,月供银子仍然给她,但虞秋芸却也知道这不是长久之计。虽然安姨娘一直喊着,就跟他们拖,要拖死他们,但女儿没有儿子,又没有丈夫,就像孙大爷说的,趁着年轻好改嫁,若晚几年,她真不知道人生还剩下什么。
“你既然一直都听安姨娘的,为什么不继续听了?”虞秋翎听她哭诉完,大概也能整理出一个头绪来,凭良心说她并不是多同情虞秋芸。
为什么会这么命苦,是啊,为什么,为什么天下倒霉事全摊你身上了。只会怨命,指责老天的,那这辈子就骂不完了。
“我……”虞秋芸抽咽着,自然听得出虞秋翎话里的嘲讽之意,小声道:“她……她总是我亲娘。孙大爷一年半载的不回来一趟,也只有姨娘在我身边了。”本来把安姨娘送走时,她是铁了心的,没想到送走了安姨娘也换不回孙大爷,那亲娘在身边,总比一个人孤单强。
“你把孙大爷的耐心全部消磨尽了,这才知道后悔,太晚了。”虞秋翎不禁感叹说着,不管男人还是女人,感情都是有限,没了就是没了,不可能一直等着你回身。孙大爷还不算坏,不然像虞秋芸这样无依无靠的,一封休写赶出去,虞秋芸哭都没地方。
其实这也是虞秋芸的老毛病了,不见棺材不掉泪,不管你怎么跟她讲道理,她就是说我听着呢,其实多半没有放到心上去。以前是如此,现在也是如此,虞秋芸也不是那么舍不得安姨娘,她只是觉得孙大爷可以容忍下去,现在可不是鸡飞蛋打吗。
虞秋芸抽泣道:“姐姐,我可要怎么办才好?”
“你问我?我如何晓的,各人的日子各人过,你要是差银子向我开口,我定然不会推你,但你问我以后,我如何知道。”虞秋翎说着,道:“和离再嫁也好,继续在孙家过下去也罢,日子总是你自己过的,谁也指点不了你的迷津。”
和离再嫁,肯定不能如意,跟孙大爷继续过去,外室己经生了儿子,人家感情深厚。不管进还是退,都是一个难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