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太太和林大奶奶扶着齐大奶奶回屋,出了齐二太太的院门,齐大奶奶哪里还有刚才娇弱委屈的模样,立时换了一张怨毒脸。把如此丢人的闱房之事都拿出来说了,对于齐大奶奶来说,这真是拿脸往地上丢,男人进房了却不同床,若是传出去,只怕她再没脸见人。
“齐家儿子这样还敢寻你的不是,活该他们齐家断子绝孙。”林大太太怒气冲冲的说着,男人不同床也让媳妇生孩子,这不是逼着媳妇去偷人吗。
林大奶奶看看林大太太,不禁道:“婆婆还是小声些,这是在齐家呢。”
不管是林大姑娘还是林二姑娘,她们出嫁之后过不好,有一半原由都是在林大太太身上。姑娘在婆家受气是正常的,偶尔回娘家抱怨几句也是有的,明白事理的岳母都会骂自家的女儿,说她哪里哪里不对,连说带劝的让她回家去认错。
像林大太太那样,听说女儿受气了,恨不得跳起来把夫家老坟都挖了,本来是三分的气硬是挑成七分,等女儿受了她的挑唆回到夫家,三分的气就成十分了。就是小夫妻原本感情好的,这样折腾也伤感情。
林大太太岂是听儿媳妇劝的,今天席上她就憋了一肚子火,尤其是齐二太太竟然还拿如娘说事,像如娘那种爬床的贱货,打死都是活该的。便对林大奶奶道:“你别管,齐家自己做了丢脸的事,哪里还怕人家说。”
林大奶奶无语了,人家齐家就是做了丢脸的事,难道齐大奶奶自己就不丢脸,男人进房却不同床,传出去一样被人笑死。现在又在齐家说要人家活该断子绝孙,这不是找着生气吗。
“男人进房却不同床,难道就没女方的错,大女儿和离后当了小老婆,二女儿跟丈夫又过来这样,林家果然是好家教。”身后传来齐二太太怒气冲冲的声音,她就慢了林家人一步出门,前头林大太太说话,她后头自然听得到。
林大太太一肚子火气,齐二太太也是一肚子火,就没见过齐大奶奶这种儿媳妇,不敬公婆,不顺丈夫,林大奶奶还能睁眼说瞎话,说什么贤良淑德,真是放全狗屁。
林大太太正想跟家齐家大干一场,现在听到齐二太太接话更是巴不得,林大奶奶眼看着两个亲家要打起来,她虽然从情感上有种随她们去的意思,但理智上却不能这么做。连忙劝着林大太太,又对齐大奶奶小声道:“姑奶奶也劝劝太太,若是这里吵嚷起来,事情闹大了,姑奶奶脸上岂有光彩。”
齐大奶奶会意,虽然齐瞬庭进房不办事的事不能传出去,必须都瞒着。便小声劝着林大太太道:“母亲与她一个村姑争什么,我们走。”
林大奶奶劝着,齐大奶奶拉着,两个亲家总算是没打起来。到了齐大奶奶屋里,丫头把门关好了,林大太太还怒气冲冲的道:“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原本一个举人娘子,就以为自己真是侯府夫人了,也不拿镜子照照。”
林大奶奶不接话,心里吐槽她,不管以前人家怎么样,现在是齐大奶奶的婆婆,媳妇就得侍候着。岳母娘挑着姑娘看不起婆婆,这日子能过好了真是天上下红雨。等到林大太太说完了,林大奶奶这才看向齐大奶奶道:“我晓的姑奶奶想的,要守着儿子过,但总得有儿子不是。”新婚就跟男人闹成这样,生孩子不是一个人的事,要把男人丢开手,总要先生下儿子再说。
齐大奶奶此时也是满心的怨恨,道:“嫂子,你是不晓得,齐大爷实在……实在就不是个男人。现在把如娘挂到嘴上说了,当初如娘病的时候,他是看都不看的。现在死了,他又想起情爱恨起我来了。”
林大奶奶心中也十分无语,其实齐瞬庭这种男人也不少,自以为是情种,情人死了就去恨正室,他也不想想,男人要是多看护一些,如何能死的如此快。当然这话不能说,只是劝着道:“姑爷也是年轻,许多事情想不明白。”
“都是世袭的爵位,看看安远侯府,人家爷们干的大事。镇远侯爷里顾家大爷就是缺儿子,也是领了差事,朝廷上的挂号的;就是定远侯府,人家几个儿子也能拉出去练一练。再看看齐家的男人,爹爹是管家理事,算账发对牌,儿子就是伤心妾室亡故,与姨娘厮混。”齐大奶奶想起来就是满心的恨意。
要是齐瞬庭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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