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实在太张狂了。但不管张狂还是不张狂,罗大太太没来,林大太太也不能杀到罗家去骂人。
实在无人可出气,林大太太就对着平姨娘开始了。平姨娘更加淡定,不管林大太太说什么,她都是恭敬的听着,既不回嘴也不强辩,任由林大太太说,反正再怎么林大太太不可能冲上来打她。
林大太太说了个口干舌燥,结果发现对象就是个块木头,心里火气更大,却也更无可奈何。平姨娘当着林大太太的面,把嫁妆清单核对完毕,林家的下人搬运上车,至于林氏则是已经换了鲜艳衣服,除了嫁妆之外,平常日用之物全部没带,按林大太太说的,不稀罕罗家的东西,一丝一毫都不会带走。
“二奶奶……现在要改口叫林姑奶奶了,您慢走。”平姨娘恭敬的说着,心里却是有几分叹息,按她想的,若是缓一缓再和离,林氏在别院里好好反省一下,可能对她更有利一些。
有句俗话说得好,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其实这个所谓的后福,更多的是因为人在苦难中得到了经验教训,给以后人生带来了启发。比较鲜明的例子就是罗氏,虽然不知道在贺家发生了什么事,但很明显被收拾的很惨。
回家之后,又被罗老太爷一通收拾,只有罗老太太肯定给她好脸,肯给她指条活路,她自然也就听话了。好死不如赖活着,能活着谁都不想去死。就目前来说,虽然智商没有办法了,又经此一吓,胆子小了许多,但至少看着像那回事了,以后再嫁至少能过成了。
林氏此回也是经了一劫,但她这一劫去得太快,她本人并没有受到什么苦难。再看看林大太太那样,看样子也知道是绝对不会反思的。林氏本来耳根子就有点软,若是林大太太再一直跟她说,你是对的,你一点错没有,全部都是罗家的错,只怕林氏更不会反思自己,只会更加怨恨罗家。
林氏如此年轻肯定要是再嫁的,女子再嫁多半不如初嫁时,再嫁打个对折都不止。心性比原来更高了,嫁的却是更不好了,本来日子是不是如意全凭自己,林氏这样的心态,只怕想如意太难了。
林氏却是看平姨娘一眼,心情则显得有些复杂,平姨娘与她说了不少话,她初时听到心里虽然不太舒服,但这些天想想似乎也有道理。想开口说些什么,林大太太就道:“你是什么身份,与一个婢妾有什么好说的,我们走。”
“嗯。”林氏听得应了一声,也是,跟一个婢妾有什么好说的,一个婢妾又有什么见识。
送走林家的车驾,平姨娘心里叹了口气,又指挥婆子管事把东西该收的收起来。短时间内这里不会有主子过来,该卦起来的院落封起来,只留下看房子的下人,原本侍候林氏的全部带回罗家,再另行分派。
等平姨娘全部收拾回府,已经是掌灯时分,先去罗大太太屋里汇报了情况。罗大太太也不急着问,平姨娘跟她这些年了,办事就没有不妥的,只是先让她去吃饭。等到晚间平姨娘上来侍候时,平姨娘才把下午的事全部说了。
“林大太太还是那样气盛啊,我倒是有点好奇,她能把女儿再嫁到什么人家去。”罗大太太说着,女人再嫁就没有嫁多好的,一般高门大户里就是娶填房,也情愿要家世差点的黄花大闺女。别说林氏本来就有错,就是没有错,她也不会嫁多好。
平姨娘叹气道:“说起来林姑奶奶的性格也不算坏,就是林大太太再想,只怕她也只能下嫁。”若是下嫁的话,林氏只要能把心态摆正了,不要想着我为什么会嫁这么差,婆家人想着她的家世,应该能过的很不错。
夏天过去,秋天转来,一年国孝终于满了。京城的高门大户忍耐了一年,此时孝满,几乎都有点迫不及待了,像罗家齐家那样,早就给儿子订下了亲事,就等国孝满成亲。罗慕清与唐氏的婚期就订在九月底,罗大太太张着亲事,虞秋荻跟着打下手,她是头一次经这种大事,不敢有丝毫大意。
就在京城众家都在忙着张罗自家事时,一个重型炮弹来了,齐瞬庭早就与林二姑娘定亲,婚期就在九月中,比罗慕清的婚期早半个月。婚期将近,齐家也要下聘了,齐家非常大手笔,五万银子下聘。
全京城人士震惊了,其实一般侯府世子成亲,聘礼也就是二万到三万两那样,齐家出五万银子的聘礼,虽然超标了许多,本还没有到让人震惊的地步。众人只是想到罗家,虽然林氏和离,但林氏当初也是聘一陪二,虞秋荻更是如此,很多都说一陪三都不止。
现在齐家五万银子下聘,难道林二姑娘要陪嫁十万两不成?若真是如此,虽然未必压的过虞秋荻,但也是大手笔的嫁妆了。
“林家果然是凡事不愿输人。”罗大太太说着,以林家的家底,大姑娘已经陪嫁了五万两,若是二姑娘陪了十万两,只怕要把林家掏空了,最有可能的就是,五万聘礼五万嫁妆,一比一打比。
想当初罗家给嫡长子娶妻,是下了四万聘礼的,林二姑娘的嫁妆不可能超越虞秋荻,现在只能在聘礼上力压罗家的了。
虞秋荻旁边听着只是笑笑,这样的对比与她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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