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赔罪,又怕惹太太生气,还求太太看在她往日小心侍候的分上,就原谅她一直回。”
罗大太太轻轻叹了口气,却是向虞秋荻招招手,虞秋荻走过去,平姨娘搬了个脚踏进来,罗大太太道:“好孩子,你坐吧。”
虞秋荻低头坐下,罗大太太拉住她的手道:“当日议亲之时,我就跟老爷说,你是个好的,定然能当好这个长媳。我的眼光果然没错,孝顺公婆,调停矛盾,两厢规劝。”
虞秋荻低头道:“都媳妇分内之事,一家子热热闹闹,兄弟齐心,与家族与大爷都是好事。”
罗大太太赞赏的点点头,想一个大家族兴旺,真不是一个人的事,兄弟齐心,其力断金,若是相互拖后腿,有本事的也被拖累了。儿子多了是好事,儿媳妇多了就未必是好事,妯娌之间摩擦不断,有时候把兄弟情份都斗没了。
“今天回门累了一天,明天是会亲,你还是新媳妇,就要两边跑动,实在太辛苦了。”罗大太太说着,道:“去歇着吧,还有几天要忙活呢。”
“是。”虞秋荻答应着站起身来,道:“婆婆也早些歇息。”
虞秋荻行礼退下,罗大太太多少舒了口气,她气罗二奶奶也不只是因为拆她台了,而是这罗二奶奶这事办的实在不咋滴。都是儿媳妇要受婆婆的气,殇不知要是儿媳妇坏菜,当婆婆的只怕累死还讨不了好,最鲜明的例子就是虞老太太,活活气死的。
“太太现在可放心了。”平姨娘笑着说。今日之事,虞秋荻完全可以看完戏就走,结果她先过去劝了罗二奶奶,又过来代罗二奶奶给罗大太太赔不是,这就是她懂事。以后妯娌之间有了摩擦,她能主动站出来调节,与家与罗大太太都是好事。
“我总算能松口气。”罗大太太笑着,这才道:“传饭吧。”
虞秋荻从罗大太太屋里出来,跟着的丫头已经点上了灯笼,一路照着回到自己院中。进门那一瞬间,虞秋荻也不自觉得舒了口气,这一天下来可真是累。
小丫头挑起帘子,罗慕远忙迎了上去,上前就道:“今天你辛苦了。”
“哪里说的上辛苦。”虞秋荻笑着说,最起码二奶奶是听劝的,要是遇上一个说啥都不听的,那才是真累。
罗慕远吩咐丫头传饭,虞秋荻倒是愣了一下,道:“都这个时候,你先吃就是了,何必等我。”
“那怎么行,你辛苦忙碌,这些后宅之事我帮不上忙,最起码也要陪着你挨饿才好。”罗慕远笑着说。
“那怎么行,饿到了怎么办。”虞秋荻说着。
罗慕远听得心中甜蜜,笑着道:“那也要等你,只是你一个人饿着,我岂不是更心疼。”
虞秋荻听得莞尔一笑。
会亲忙碌了四、五天,齐家的亲友不多,罗家的亲友就真多了。不说张罗席面招呼应酬,只是虞秋荻就认亲认到头昏,罗家五服内的亲友只是站着就能挤满五间正房。这个大伯,那个婶娘,各色表亲,还有廊上廊下的爷们们。
尤其是中间还闹了一出,安远侯夫人罗氏,成亲以来就绝迹与人前,几乎所有的应酬都没参加过,但这回是罗家的大喜事,贺子章就没管。没想到席上罗氏就开始哭诉贺子章如何虐待她,罗家对她如何不管不问。
其实说是虐待她,并没打骂。贺子章在她身边放了两个老嬷嬷,吃啥喝啥玩啥都不管,主要是限制她外出应酬。只是去庙里上香,或者自己的行动也没事,回娘家也不管,但像权贵家里有什么大型活动,就不准她参加。
罗氏回娘家哭过好几回了,至于找贺子章说,她根本就见不到贺子章的人。家里只有她生母刘姨娘理她,连罗老太爷都不太理她了。罗氏这口气憋在心里气了好久,难得又能来人多的地方,她当然想好好发泄一下。
最后罗二太太硬把她扶走了,拉到自己屋里,罗二太太啥都不做,就看着罗氏,免得她又出门去闹什么笑话。本来贺子章提出来不要罗氏出门应酬,罗二太太还有点不太理解,现在是真理解了。
到第五天全部结束时,虞秋荻只觉得全身酸软,满脑子乱哄哄的,不管红事白事,只要是大办的,都能把人累死。本想强打起精神去侍奉上头两位婆婆,结果罗老太太和罗大太太纷纷派人传话来,这两日不用早晚都不用回去,也让她休息两天。
“你歇着吧,这几日你也累了。”罗慕远说着,还顺手帮虞秋荻捏捏胳膊,别说虞秋荻,就是他这个习武之人,都觉得有点受不了了。
“嗯。”虞秋荻闭上眼,从婚礼之前到现在全部结束,她一直提着那口气也放下,是得好好休息一下了。
虞秋荻在自己房里休养生息,罗二奶奶在房里却是左右为难。林大太太这回没自己过来,却派了她的心腹魏婆子,也就是月荷的娘来了,魏婆子是林大太太的心腹,帮着管家理事,女儿便派过来侍候罗二奶奶。
月荷要不是有这样的背景,她也不会那么随意的把主子的事随口乱说,实在是在林家时这种事干的多了,反正就是说了也不会怎么样,嬷嬷们也不敢管她的。
“月荷侍候姑奶奶这么久,姑奶奶这是怎么了,好好的怎么要把她打发出去。她要是哪里惹您生气,你打几下骂几句,降级罚月钱这都没什么,何故赶她出去?”魏婆子气不顺的说着。
仗着是林大太太的陪房,虽然不至于连家中少爷小姐都不放在眼里,魏婆子的脾气却是被纵的有点大,就是对着小姐说话也多少有几分不客气。再者她也是心中气恼,女儿给姑娘当陪嫁,现在却被退货了,她的老脸又往哪里摆。
“月荷年龄大了,总不能一直跟着我,我给她嫁妆,让你们给她找户人家,风光嫁出去,这哪里是赶?”罗二奶奶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