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宛如骄阳。
“洞宾。”韩湘子的记忆自动浮现在秦尧脑海,一句称谓顿时脱口而出。
“湘子。”
吕洞宾笑着来到他面前,感慨道:“一别经年,没想到你变了这么多。曾经留存在我记忆中的湘子,可说不出这种话来。”
秦尧哑然失笑。
韩湘子确实说不出这种话来。
他只会一边享受着艳彩的好,一边做着何晓云的舔狗。
“你几时回来的?”少焉,秦尧询问道。
“这不,刚回来,还没去福安县城就直接来你这里了。”吕洞宾说着,倏尔转头看向艳彩:“湘子,这位是?”
“我叫艳彩。”不等秦尧介绍,艳彩便笑着开口。
“艳彩姑娘你好,在下吕洞宾。”吕洞宾笑呵呵地拱手施礼。
“行了,进去说吧。”秦尧招了招手,转身说道。
“我也进吗?”艳彩冲着他背影喊道。
“在你。”秦尧头也不回地说道。
艳彩大喜,呵呵笑着迈进庭院,与吕洞宾一起追随着秦尧来到一株大树下的桌椅前。
“都坐吧。”秦尧指了指藤椅,道:“洞宾,喝茶还是喝开水?”
“喝茶。”
秦尧点点头,走进堂屋取出茶具,烧水煮茶,动作优雅而自然。
艳彩怔怔看着仿佛携带着超然气质的他,一时间竟失了神。
“你不好奇我怎么回来了吗?”注视着他行云流水般的动作,吕洞宾忽然问道。
“还能有什么原因?”秦尧失笑:“大抵不过是官场黑暗,你眼里又揉不得沙子,便只能辞官归故里了。”
“生我者父母,知我者湘子也。”吕洞宾感叹道。
秦尧笑了笑,转头看向艳彩:“你喝茶还是喝水?”
“喝茶。”艳彩笑眯眯地回应。
虽然不清楚原因,但她觉得韩湘子的气应该是消了。
可喜可贺。
秦尧斟了两杯茶,分别放在二人面前:“小心烫。”
吕洞宾端起茶杯,轻轻吹着浅黄色的茶水:“湘子,你和晓云现在怎么样了?”
秦尧笑道:“和你一样,都是朋友。”
吕洞宾一怔,满脸诧异:“你的问题,还是她的问题?”
秦尧沉寂片刻,感慨道:“有缘无分啊。”
吕洞宾一口喝干杯中的茶水,站起身来:“我去永康堂看看她。”
“好……”
目送吕洞宾离开后,艳彩默默收回目光,认真问道:“韩湘子,人活一世,必有追求,你的追求是什么?”
秦尧直视她眼眸,笑道:“这一世,我只想成仙。”
“成仙……”艳彩喃喃说道:“成仙有什么好呢?不过是活的久点的人罢了。”
秦尧微微一顿,道:“你说的没错,仙,不过是强大的人。逐仙的过程,不过是追求权力的过程,其本质,是拥有说不的权力以及无法让人拒绝的权力。说的再尖锐些,即,唯有强者才能活出尊严来。”
“何必让自己这么累呢?”艳彩不解。
秦尧轻笑一声:“摆烂,就会受辱啊。”
在一個没有法律的世界里面,弱者天生就是被欺凌的对象。
要么他像各种神话故事中的土地公那样,唯唯诺诺,被打的满头包还得笑脸相应,要么就选择尊严,走出一条权力的康庄大道。
这条路,注定是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艳彩还没经历这种黑暗或者说苦难,因此无法理解,最后干脆放在一边:“韩湘子,以后我能继续住你这里吗?”
想到浓雾中的那场搏杀,秦尧微微一叹:“不管我同不同意,区别不过是住院内和住附近罢了,对么?”
艳彩笑着颔首。
她虽然还不清楚自己的心,但是绝不会这么稀里糊涂的放弃。
待在这里慢慢看,终有一天会看清楚的。
“住下吧。”秦尧无奈说道:“不过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我一心向道,今生不会有什么感情因果。”
艳彩点头:“没关系,我只求心念通达,不留遗憾。”
两天后。
傍晚。
吕洞宾火急火燎的跑进韩家庭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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