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光滑可鉴的大青石上狠狠喘了几口粗气,随后翻身坐起,望着手中的小瓶子道:“老天保佑,三清道祖保佑,祖师保佑。”
祈祷完了后,他将小瓷瓶的瓶塞拔开,左手掌心抓紧小瓷瓶,微微翘起小拇指,以指甲作刀,轻轻在右臂上划出一道深深的伤口。
而后,以法力控制着伤口不让鲜血流出,左手抬起小瓷瓶,倒出一滴鲜血,融入进伤口中。
“嗬,啊……”
鲜血浸入伤口后,四目手臂一颤,剧痛如浪潮般拍来,险些令他昏厥过去,两只眼睛迅速化作赤红……
他哧裸着跪在地上,以法力强行将手臂上的伤口愈合,当伤口彻底消失时,他的手臂瞬间粗壮了三倍以上,就像在人身上安了一只恶魔臂膀。
“轰!”
为缓解那种令人疯狂的疼痛,他一拳砸在身下的大青石上,刀枪不入的青石瞬间碎裂,无数碎块扑簌簌的落进寒潭里。
四目痛了很长时间,整个人都被折磨的筋疲力竭,直到傍晚,那种疼痛的感觉方才渐渐消失,右臂在法力的控制下也逐渐正常。
“呼,呼,呼……”
四目躺平在潭边上,仰头看着天空中的迢迢星河,良久后,缓缓抬起右手,心念一动,整个右臂瞬间变大了三四倍。
“这算是成功了还是失败了?”感受着右臂中的强大力量,四目喃喃自语。
瓶子中的鲜血,还是当年他在义庄时,以银针从秦尧身上取出的心头血。(详情见第22章。)
这几年来,他对这滴心头血进行了无数次净化,而后又放在这灵气浓郁的寒潭中蕴养,直到今天推算着圆满了,方才将其取出,注入体内。
在他的预想中,最完美的状态莫过于依靠着这滴血将他资质再提一提,做不到的话,令他体质上升一个台阶也可以。
可现实却是,这两个想要的结果都没有,融合血液的手臂却发生了变异……
“如果再往胸膛,左臂,乃至双腿上都滴上鲜血,那岂不是能变身了?”甩了甩大了好多号的手臂,四目幻想了一下自己‘变身’后的场景,意外的感觉还不错。
那么现在就只剩下一個问题了。
怎么从秦尧身上搞到那么多心头血……
他总不能实话实说:师叔我想要用你的心头血变身,要不你给我挤一瓶子吧?
他敢肯定,只要自己敢这么说,秦尧就敢和自己翻脸!!
这事儿急不得,必须得找准时机,循序渐进才行……
任家镇。
义庄大堂。
九叔坐在祖师神像下方的主位上,顺手将一块丝巾放在桌案上,抬手揉了揉眉心:“这法术口诀就像谜语,我从未修炼过旁门左道的法术,破解起来十分困难不说,就怕把谜底解错了,再让你练出個好歹来。”
秦尧:“……”
得,九叔不会的,义庄系其他人就更不会了。
而以九叔作参考,他都不会,一休大师指定也难搞,去他哪儿也是白去。
看着秦尧一脸遗憾的模样,九叔倒也能理解。
毕竟这厮心里压根就没有正邪搏斗的观念,得到一套实用性很强的法术秘籍却修炼不了,肯定难以接受。
“虽然我解不开这谜底,但可以给你推荐一個能解谜的人。”沉默片刻,九叔到底是心软了下来,貌似随意地讲道。
秦尧目光一亮:“师父,那人是谁?”
“朱沄升!”九叔眼中浮现出一抹追忆:“为师少说得有十多年没见过他了,都忘记了他的样子。”
一听这话,秦尧心里顿时凉了半截。
敢情你们没交情啊!
“师父,您知道这朱沄升家住哪吗?”
“挺远的,在广硒腾祥镇。”九叔说道。
秦尧道:“用神行符赶路的话,一天能到吗?”
“不停不休不间断的使用神行符的话,也差不多。”九叔盘算着说道。
“那就不算远。”秦尧上前收起丝巾道:“我现在就出发,明天一早就能到腾祥镇,届时再打听打听这個人。”
“且慢行,我给你写一封亲笔信,或许不一定有用,但有总比没有强。”九叔伸手道。
“多谢师父。”秦尧心头一暖,呵呵一笑,挠了挠头。
次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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