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吧。”
一休敢这么问,自是没想过隐瞒什么:“方才我说净念禅宗脱胎于禅宗,而我,便是禅宗的入世门徒。”
秦尧:“……”
好家伙。
怪不得他能与茅山四目斗的你来我往,原来他也不是什么山野老僧。
“净念禅宗有个叫空见的和尚,试图度化我,结果却被四目师叔一剑砍死了。
本以为这事儿只是一个小插曲,没想到随后又跳出来一个叫皆闻的僧人,去了茅山,逼着我茅山掌门向我索要空见遗物……
方才暗算我的人,就是皆闻。”秦尧缓缓说道。
一休默默颔首,询问道:“秦先生,我来帮你解决这桩麻烦如何?”
秦尧眯起眼眸:“大师是想要为我与他说和?”
一休认真说道:“俗话说,冤家宜解不宜结。
秦先生如果再杀了皆闻,整个净念禅宗都会震动,届时你们之间将再无转圜余地,唯有不死不休。
我知道您背靠茅山,无惧净念禅宗,可打了小的来老的,无穷无尽,未尝不是一件糟心事儿。”
秦尧沉吟了一下,说道:“看在大师您的面子上,我饶过他这一次。但如果再有下次……”
“再有下次我就不管他的死活了。”一休配合地说道。
秦尧倏然一笑:“那这次我就不过去了,以免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溪桥山,净念禅宗。
空见禅房内。
“奇怪啊,怎么会没有反应呢?”
皆闻满脸疑惑地望着身前供桌上的玩偶,喃喃自语:“难不成我拿到的,不是他的亲笔签名?”
“你这些年来在净念禅宗就学了这个?”突然,门外响起一道深深地叹息。
皆闻心神一颤,默默握紧手中法器,隔着木门问道:“谁?”
“禅宗,一休!”
皆闻嘴巴微张,满脸愕然:“一,一休大师??”
“出来聊聊。”小院中,一休僧衣如雪,慈眉善目,满身禅意。
皆闻迅速将供桌上的娃娃藏进抽屉内,把一张张写着名字的纸条塞进袖袋里,随后打开房门。
“净念禅宗皆字辈门徒皆闻,拜见一休前辈!”
“皆闻,你可知自己差点就灰飞烟灭了?”一休幽幽说道。
皆闻:“???”
“不相信?”一休反问道。
“晚辈不敢质疑前辈,只是在想这话从何说起?”皆闻问道。
“你试图做法控制秦尧,成功了吗?”
皆闻有些尴尬,毕竟这种背后阴人的事情无论怎么粉饰,都遮盖不住小人本质:“没有。”
“知道为什么吗?”一休注视着对方眼眸。
皆闻没脸抬头,低沉说道:“我怀疑是签名出了问题,或许不是他亲笔所写。”
“签名没有问题。”一休摇了摇头:“你施法试图操控他的时候,他就在我那里。”
皆闻愕然:“您与他……”
“先别管我与他是什么关系,我亲眼所见,他感应到了你的攻击,却一点事情都没有。”一休说道:“不用我说,你自己应该明白这代表什么吧?”
“不可能,他修为……”皆闻下意识反驳。
“听说你去茅山了?”一休打断道。
皆闻话语一滞,未说完的话只好重新咽回肚子里:“是,原本我期望着通过茅山追回本门之物,不曾想那茅山掌门竟选择包庇门下弟子的恶行。”
“那你想过没有,茅山掌门为何会包庇他,他姓茅吗?”一休追问道。
皆闻一愣。
他好像从未考虑过这個问题。
一休满脸无奈,叹道:“你对他一点了解都没有……你以为以你现在的实力来说,就能不把别人放眼里了吗?”
“前辈,他只是一個人师。”皆闻忍不住说道。
“他不仅仅是一個人师!”一休道:“一個人师,有资格让茅山掌门包庇吗?皆闻,今日如果来的不是我,你恐怕就是和空见一样的下场了。”
皆闻身躯一颤,森然寒意瞬间袭上心头……
次日清晨。
百货大楼。
一排黄包车整齐有序的排列在墙角边,车夫们成堆成堆的聚在一起,一边聊天吹牛,一边物色着合适的客户。
“我给你们说,前两天我拉了一個白玉楼的姐儿,我的天,那叫一个漂亮啊,身上的香气迷得我东南西北都分不清,差点给送错地方。”
“这有什么好吹嘘的?前两天我拉着任珠珠小姐来大楼,我炫耀了吗?”
“任珠珠是谁?”
“瞧你们那孤陋寡闻的样子,任珠珠是任洪洋任老爷家的千金,刚从国外回来,和你们这帮泥腿子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说谁泥腿子呢?”
众人大怒,撸起袖子就要打人,吓得那车夫连连求饶,这才勉强掀过此篇。
“大胆,平常你不是挺能说的嘛,今日为何一言不发?”嘴角有颗痦子的中年车夫拍了一下身旁的小胖子,疑惑问道。
张大胆没好气地说道:“懒得和你们比较。”
“嘿。”听到这话,有人就不乐意了,梗着脖子问道:“张大胆,你车上拉过什么美女?”
男人啊~
那该死的胜负欲一旦被激发出来是不分年龄的,什么都能用来比较。
甚至会打那些毫无意义的赌,就单纯地想要听别人说一句:算你厉害。
“任婷婷算不算美女?”张大胆高高昂着头,若非是身高不够,便能用鼻孔看人了。
“吹吧你就。”
众车夫明显不信,其中一個甚至还嘲笑道:“大胆,都说你胆子大,没想到这牛批吹得也大。”
“噗。”
“哈哈哈。”
一群车夫顿时大笑起来。
张大胆哪能受得了这种刺激,涨红着脸说道:“如果我能证明所言非虚,你们又怎么说?”
“叫你爸爸都行。”那车夫怪笑道。
“呸,爸爸没有你们这群逆子。”张大胆眼珠子一转,高声说道:“这样,如果我能证明,在场的各位今天所有收入都要分我一半。”
众车夫诧异不已,原本怪笑着的那人也敛去笑容:“你怎么证明?”
“你们派两三個代表,跟我进大楼内找任小姐,一问便知。”张大胆智珠在握般说道。
“嚯,你这么勇?”
“不勇怎么叫大胆?”张大胆拍着自己的胸膛道。
“我跟你去,看你是不是虚张声势。”那人说道。
张大胆不再废话,一挥手,昂首挺胸地向百货大楼走去。
在其身后,车夫们迅速讨论了一下,最终选出三名代表,跟在张大胆身后,一起来到四楼行政区。
“请问你们找谁?”
秘书室内,郝静听到动静走了出来,客客气气地问道。
“那个……任婷婷任小姐回来了吗?”张大胆故作镇定地问道。
别说是和任婷婷了,他感觉自己和面前的这小女孩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还没有。”郝静柔声道:“请问您叫什么名字,找我们任董有什么事情?”
“我叫张大胆,是楼下的黄包车夫,其实也没什么要紧的事情,就是过来做一個回访,问一下她对我昨天的服务满不满意。”张大胆憨笑着说道。
“好的,张师傅,我会将这回访反馈给任董的。”郝静微笑道。
“好,好。”张大胆摆了摆手:“那我们就先告辞了……这位小姐,以后你如果想坐黄包车的话,也可以找我张大胆啊!”
“一定,一定。”郝静回应道。
十来分钟后。
张大胆刚刚带着三人回到黄包车处,没拉到客的车夫们迅速围过来,笑着问道:“怎么样,怎么样,证明了吗?”
“证明什么啊!”跟着上去的一個车夫道:“根本就没见到任小姐。”
听到这话,众人纷纷嘲笑起来,张大胆就算再能说,一张嘴又怎抵得过十多张嘴,被笑了一肚子气,颜面全无。
楼上。
行政区。
郝静端着一杯咖啡走进总裁室,甜甜一笑:“老板,刚磨好的咖啡,您尝尝……”
“放桌上吧。”秦尧微微抬头,温和说道。
郝静弯腰伏在桌子上,将咖啡放在秦尧右手边,胸前的丘陵被桌案挤压的更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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