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夜晚,她大病一场,连鲜血都呕了出来,他才意识到自己选的原来是一种错误的逃避方式,沉默只会给她带来伤害。
第二天下午,他去了她的帐篷,用了他一贯百战百胜的招数--无赖式的死缠烂打。这一次这个招数并没有起到他期望中的效果,他只好把他的计划和盘托出。他和耶律燕只是在演一场戏,为了掩饰众人耳目,转移大家对庄魅颜的注意力,他对耶律燕的宠爱从某种程度可以分担贵族们对庄魅颜的部分敌意。
坦诚从来都是沉默的敌人,沉默不能解决的事情,在坦诚之下迎刃而解。庄魅颜虽然仍旧很生气,但是萧轩宸明白,剩下的事情只需要少许甜言蜜语就能够平复。
“你好像在放纵我跟你吵架。”她调皮地笑着把一只瓷碗推到地上,跌了个粉碎,她趁机大声喊道:“我讨厌你!你这个自以为是的家伙!”
他差点被呛到了,转念一想也笑着竖起大拇指,压低声音说道:“娘子英明。”
这就是那场吵架的真相,如果庄魅颜无动于衷平复下来未免跟她的性格太不相符了,他容许她发发小性子,在可控范围之内发发小性子。
可是他忽略了一件事情,女人,是这个世界上最没办法控制的动物,她们的情绪化实在太可怕了。
事情忽然就像脱了缰绳的野马脱离了他计划好的路线,肆意狂奔,许多事情来得太急太快,让他无法控制,每一样都无法控制,包括他自己在内。
那封信……江玉堂冒死传达的那句话……孩子,还有……
这些乱七八糟的讯息争先恐后地挤进他的思想里,各执一词大吵大嚷,他举起酒袋狠狠灌了自己一通,地上放了好几个已经空了的酒袋,此刻唯有酒,才能抵消了他的万古愁吧。可是这酒,这酒的味道,他恍然想起这酒是她酿的,原来他生命里每一寸味道都是属于她的,就连忧愁也是如此。
那张惨白充满决绝的小脸始终在眼前晃来晃去,挥之不去,他叹了口气。刚才他一句轻轻的疑问把她逼到了绝地么?她的决然让他至今仍旧后怕不已,如果她再失控一点点……他不敢想象下去。
他只是一个男人,剥去那些华丽的名号,他仅仅只是一个普通的男人而已啊!
萧轩宸昂起头,继续喝着酒,此刻,唯有杯中物才会懂他吧。
王庭的地宫并不是想象中那么黑暗,高大的石柱撑起广阔的地下空间,这里是又一座地下宫殿,空旷而寂静。大祭师给她安排的地方是一间完全用石头隔离开的房间,十分宽大,唯一的一张石床显得古朴而简陋。
石床就像大祭师说的,床褥是新的,铺得很厚很软,被子也是同样的蓬松,石床对面的墙壁上还有巨大的壁炉,燃着熊熊的炭火。可是,庄魅颜还是觉得很冷,寒气始终环绕着她,一直冷到骨子里,她蜷缩着身体,在被窝里不停地发抖,她闭上眼睛,什么也不愿意去想,事实上她什么也无力去想。
腹部一直在隐隐作痛,胎儿似乎感受到母亲的悲伤恐惧还有不安,烦躁地在她的肚子子里翻搅着,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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