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样?像他这样的病症还有救么?”
江玉堂微笑道:“他的病症犯的时间并不长久,至多不会超过半年,你看他对近日内的事情都能记得清清爽爽,只是言行尚在混沌之间,心智未开,如同顽童。所以并不难治,待我开些汤药调养一段时间,再辅以针灸之术,或可恢复神智。只是过往种种是否能全部记起,却要看病人与医道的缘分了。”
庄魅颜十分欢喜,迭声道谢,两人回堂屋寻笔墨给小白开药方。路过酒坊时,听见里面正在大声喧哗。酒坊的墙壁是临时搭建,里面说话在外面也是听得清清楚楚。
“……那李三在药堂撞见小可,顿时火冒三丈,就想让手下痛殴小可,万幸当时是在江大夫的药堂,众人不忿,江大夫也严声阻拦,才让小可免了一顿皮肉之苦。李三不依不饶,张口讨钱,还坐地涨价,狮子大开口想要一百五十两,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小可便与他辩解,说得他恼了,上前不由分说,拽着手儿就要去官府理论,小可自是不愿意去的,奈何!小可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只能被他拖了去。后来……”
说话的人是个男子,声调忽高忽低,抑扬顿挫,说到这里还故意停了一下,听者的胃口被他高高吊起,只听里面的女工们连连催促。
“杨秀才,你倒是说啊。后来怎么了?”
杨秀才得意地说道:“后来到了公堂之上,官老爷升堂审案,两方各说原委,李三更是胸有成竹地亮出了那张字据呈给县太爷。县太爷命师爷念来,如此如此,便断定小可杨文才欠了李三一百两银子,证据确凿。他老人家当下一拍惊堂木,就要断案。”
大家都侧着耳朵等他的下文,哪知伸长脖子等了半天,那书呆子却慢条斯理端了茶碗,润了喉咙,半天才开口道:“诸位,预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这下子可把屋里的女人气坏了,人人笑骂。
最后还是一直闷不吭声的杨嫂低声催促道:“快说吧,别叫大家着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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