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说话,舒可就吐出了嘴里的芒果肉,双手捂脸哭起来。“楚寒,我好害怕!”哭着哭着,她就扑进了莫楚寒的怀里,浑身发抖。
“别怕!”莫楚寒连忙拍抚她,即而瞪着旁边还不知道怎么闯下祸的林娅玲:“你有话快说有屁快话,我的女人看着你瘆得慌!”
“……”林娅玲都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她只是随口问了问头缠白布看起来很诡异的女人是谁,对方怎么就激动这样?还口口声声嚷着害怕,她林娅玲貌美如花,哪里让人害怕了?
“少爷在问你话呢!快说吧!”崔烈提醒道。
“噢,”林娅玲这才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连忙趋前一步,赔笑道:“这次我来是想当面跟莫少汇报林雪的情况!”
此话一出,她感觉空气的味道都变了。不但莫楚寒俊脸如罩寒冰,而且那位直嚷着害怕的裹脸女人直接僵怔了。
半晌,舒可哭着质问莫楚寒:“你还让人监视林雪吗?你还惦记着她!呜呜……”她奋力擂打着莫楚寒的胸膛,委屈得泣不成声:“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是不是嫌弃我变丑了,你又想跟林雪重修旧好?”
“不是,没有!”莫楚寒只差举手宣誓了,他竭力安抚着舒可,连声解释道:“那是我生病前的事情啦!从我晕迷后清醒到现在,一直没有再主动打听过林雪的情况,不信你可以问林娅玲!”
舒可回过头,眼泪汪汪地问林娅玲:“楚寒说得是真的吗?你说他最后一次让你打听林雪的情况是什么时候?”
林娅玲却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指着她的脸,迟疑着问道:“你、你是不是舒可?听声音好像舒可呀!你怎么弄成这个样子?脸怎么啦?”
舒可浑身一颤,又扑进了莫楚寒的怀里大哭起来:“呜呜……楚寒,我害怕!”
莫楚寒气不打一处来,忙搂抱着舒可宽慰她,边回过头指着莫名其妙的林娅玲,叱道:“你滚!”
“莫少……”林娅玲没拿到钱哪里肯走,她涎着脸央求道:“我都给你做了这么久的眼线,你能不能让人赏我点儿钱?”
“笑话!”莫楚寒冷笑道:“你不是给梁大少暖床吗?他的钱还不够你花?”
林娅玲有苦难言,她想说在梁家就混个温饱,根本抠不出钱来,因为梁天逸整天窝在家里,他根本不需要钱。他的钱都给刘美君保管着呢,而要想从刘美君的手里抠出钱来那无异于白日做梦!“我……我真没钱!”
“你没钱关我什么事?我告诉你,从今天开始,林雪的事情你不必跟我汇报了,我不感兴趣!现在我要忙着照顾舒可,她看见你们姓林的就害怕,赶紧滚!”莫楚寒喝令左右,“你们还怔着干嘛?赶紧把这个女人弄出去!”
*
云朵站在梁家的大门口踌躇了半天,也鼓不起勇气进门。怯怯地看着门口的警卫兵,她怕再次遭到驱逐。
上次是沈盈盈碰巧过来带她进去的,看来今天是不会有那么好的运气。看看天近晌午,她也在这里觊觎了半天,那几名哨兵都向她投来警惕的目光,再待下去显然会被盘问,她决定还是回家吧!
刚转过身,就差点儿跟一个人撞个满怀,只闻一股浓烈的香水味道直冲鼻腔,刺激得她连打了几个喷嚏。不等她抬眼看清眼前是谁,就听到一个高分贝的奋亢声音叫嚷起来:“小蹄子,你在这里鬼鬼祟祟地干什么?”
云朵只觉头皮一疼,她漂亮的栗色卷发就被揪起来。“哎呀!”她疼得直皱秀眉,双手本能地去护自己的头发,这才看清原来揪她头发的人是林娅玲。
“放开我!”云朵一边奋力抢救自己的秀发,一边气忿地质问林娅玲:“你为什么揪我头发?我又没有做坏事!”
云朵的心智还是个孩子,在她心目中只有做坏事的孩子才会被责打惩罚。
“小浪蹄子!”林娅玲在莫楚寒那里蹭了一鼻子灰,窝着满肚子火气,回来正好碰上云朵在梁家门口打转,她一看就知道她是来找梁天逸的,明欺云朵软弱,就拿她当撒气筒。劈手给了云朵两记耳光,再叉腰骂骂咧咧地:“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跑来想偷我的男人?告诉你,再敢打我男人的主意,整死你!”
挨了两记耳光,脸颊火辣辣的疼,头发被林娅玲扯掉好几络,头皮也火辣辣的疼。云朵忍着疼,勇敢地没有哭。她愠然地怒瞪着嚣张拔扈的林娅玲,跟她据理力争:“我没有想偷你的男人!天逸是我的男人,你还没有认识他之前,我跟他就好上了!”
林娅玲才是横刀夺爱的那个人,她不是!她爱天逸,一直爱!
“嗬,小狐狸精,你还有理了!”林娅玲素来就是阎王般的泼辣性子,来梁家压抑了这么多天不能撒泼,实在需要发泄一下。她吃准云朵懦弱胆小,就吃柿子拣软的捏,把她的彪悍狠狠地发泄到云朵身上。
扬起巴掌准备再次殴打云朵,却听到一个清冷的声音喝斥道:“住手!”
林娅玲举起手臂连忙滞住,现在的她就是欺软怕硬,再加上被梁家人挫得没了锐气,一听见这种严厉的声音就胆颤。回过头,见梁峻涛那辆拉风的军用陆虎停在门口,林雪已经打开车门走下来,原来是两口子一起回家吃午饭。
悻悻地抬高下巴,林娅玲表示对林雪的不屑,不过也没敢再打云朵。
林雪走过来,拉过云朵,扳起她的小脸看了看,见一张漂亮的脸蛋都红肿起来,可见林娅玲打得多么用力。幽凉的清眸冷冷地睇向林娅玲,愠声质问她:“你为什么打她?”
林娅玲叉起腰,美眸流露凶悍:“谁让她觊觎我的男人!以后她来一次老娘我就打她一次!”
“你敢打谁?”梁峻涛也下了车,疾步走过来问林娅玲。
见到梁峻涛,林娅玲脸上的悍色顿时消失不见,转而换上一张谄媚的笑脸:“二少爷回来啦!”
梁峻涛扬眉,没理睬她的问候,继续刚才的问题:“你敢打谁?”
“呃,”林娅玲眼珠一转,赶紧赔笑道:“我哪敢打谁?不过是女孩子间的斗嘴罢了,二少爷应该不会管这个吧!”
“你跟谁斗嘴我不管,不过我媳妇儿看不顺眼的事情,我就得管!”梁峻涛昂起下巴,睥睨着她,问道:“说,打了云朵几巴掌?”
“我、我没打她啊!”林娅玲连声否认,心里吓得要死。没想到偶尔撒撒性子就偏巧遇到林雪跟梁峻涛在这个时候回来,看来她是流年不利,诸事不顺。
林雪指着云朵红肿的小脸,冷声道:“难道她会自己打自己?做了事情还不敢承认,你的人品果然无下线!”
林娅玲见人证物证摆着无法再抵赖,就悻悻地哼一声,算是默认了她打云朵的事情。
“你,自己动手扇自己两耳光,保证要跟她一样留下红印!如果你不照做,我保证让你在今晚之前滚出去!”梁峻涛将手插到军装的口袋里,冷睇着林娅玲。
林娅玲知道梁峻涛说到做到,假如他跟她较真,她绝对讨不了好!就算梁天逸想留她,他也有一万种法子让她自己乖乖离开梁家。
凶悍之色全部消失了,既而变得像只斗败的公鸡。伸手左右开弓狠狠扇了自己两记耳光,如梁峻涛要求的一样,两侧的脸蛋都要留下红印才行。
梁峻涛神色不动,只冷冷地问她:“疼不疼?”
林娅玲苦着脸,说:“当然疼啦!”
“以后再想打人的时候,就想想那巴掌扇在你自己脸的滋味再动手,记住没有?”
“记、记住了!”林娅玲忍气吞声,耷拉着脑袋,再不敢耍勇斗狠,因为她自知斗不过眼前的这位爷。
林雪没有再看林娅玲,而是拉着云朵的小手,说;“我们上车!”
梁家的院子很大,陡步行走也要一段距离。正值七月盛夏的中午,日头很毒,林雪就把在太阳下晒了半天的云朵拉上车。
梁峻涛随之也上了车,小高一踩油门,军用陆虎就慢慢驶进了院内。
林娅玲见车开进去了,才敢抬起头,咬牙切齿地低声骂道:“有什么了不起?早晚你也会被二少爷玩腻,到时也许你还不如我呢!”
*
张管家走进画室,对正在作画的梁天逸说:“云朵小姐被林娅玲打得不轻,脸都红了!”
作画的修长大手滞在那里,良久,梁天逸才回过头,皱起俊眉道:“怎么回事?”为什么她还是那么软弱可欺!被打也不知道还手?
见梁天逸很关心的样子,张管家才接着说道:“云朵小姐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正巧儿被林娅玲看到了,就说她惦记她的男人,动起手,云朵又不会还手,被打得不轻!不过幸好二少爷和二少奶奶回来碰上,喝止了林娅玲!现在他们一起回来啦!”
“……”梁天逸沉默了一会儿,什么话也没有再说,提起画笔继续画他的画。可是他执笔的手却在微微地颤抖着,笔下的画再也没有了轻松流畅的感觉。
“大少爷,我出去了。”张管家说完就躬了躬身子,转身往外走去。
“等等!”梁天逸喊住了他。
张管家转过身,问道:“大少爷还有何吩咐?”
犹豫了一会儿,梁天逸还是说:“传话下去,就说……以后再看到她来,不必拦她了,让她进来吧!”
“是!”张管家点头转身离去。
随着张管家离开,梁天逸将手里的画笔一丢,心乱如麻,再也画不出任何东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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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你,楚妍!”
“爱?”她冷笑,毫不留情地推开他,“从我们结婚的那晚开始,你就永远再没有资格说爱!”
看着她绝情离去的背影,他才明白:原来世间最遥远的距离不是他站在她的面前她不知道他爱她,而是爱到痴迷疯狂时,他已不配说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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