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儿不说话了,里面传来小小的啜泣声。
阮仙贝听到这里就走了,几个飞身回去继续睡觉,看来这个大小姐除了对她们敌意很大以外,还是有一点良心的。
原来喜儿说的药就是去山上摘的,老人说这个草药可以止咳她就摘来先给自己试试,不会死再捣给她娘喝。
穆若娇眼睛一酸别开了头,她陪着喜儿冲了一碗秋梨水给喜儿娘,在穆若娇的要求下喜儿自己也喝了几口,便说什么再也不肯喝都要留给阿娘了。
「秋梨膏性寒凉,不能多服,你阿娘身体虚弱,所以你们分着喝一碗刚刚好。以后可以一周喝一次。」
「谢谢姐姐。」
她们进屋的时候喜儿娘正用帕子捂着嘴忍着咳嗽,忍到脸色发红,喜儿转身抹了把泪笑着喊了声阿娘。
喜儿娘把帕子收起来,擦了擦嘴,又对喜儿笑。
「阿娘,这个是姐姐特地拿给我的秋梨膏,说止咳效果特别好,娘你试试。」喜儿装作什么都没看见的样子,端着碗一口一口喂给阿娘,她娘喝了大半碗便摆摆手示意喝不下去了。
喜儿哄着她娘又多喝了几口这才作罢,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还是她们连最普通的药都没有用过,喜儿娘脸上慢慢浮出惊喜的神色。
「喜儿,娘觉得舒服多了。」喜儿娘说道,秋梨膏入喉,温温润润又带有一丝甜味,心里胃里好不熨贴。
竟然真的止住了咳嗽,要知道这个咳疾持续了快两个月,喜儿娘咳的吃不下饭睡不着觉,喜儿只能眼睁睁看着娘一日比一日消瘦却无能为力。
「多谢姑娘。」
喜儿娘坐在床上给穆若娇鞠躬,喜儿更是直接跪了下来连磕三个头,「多谢姐姐救命之恩!多谢姐姐救命之恩!」
穆若娇第一次被人这样感激,有些不知所措,连忙扶起二人说道:「能帮上忙就好,夫人这样的大礼,我倒是不知是对是错了。喜儿说还你们没有吃饭,那我就先走了。」
喜儿家可以说是家徒四壁,也没什么好留人家的,只得一再感谢的送穆若娇出去了。
「姐姐,你还会来找我吗?」喜儿有些局促不安的抓着自己的衣服问她。
「当然,我明天再来。」
临走时穆若娇还塞给了喜儿一颗糖,糖六色的,很是好看。
穆若娇回去的路上看到许霈在田野间,帮助了人心中觉得高兴就跑跑跳跳的过去找他了。
这边等阮仙贝一觉睡醒的时候太阳差不多快要落山,她摸了摸身边已经没人了,程岁岁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她都不知道,看来自己这觉睡的真的很沉啊。
阮仙贝就坐在门口的台阶上,看着村民们三三两两的收了地里的劳作,赶在天边最后一丝夕阳被覆盖之前回到家中关好门窗。
虽然对于他们的到来今日的气氛好了许多,但也有部分人对他们抱有怀疑的态度。
就像有的人路过她会对她和善的笑了笑,有的人会带着探究好奇的眼神看着她,还有的人则是漠视和敌视。
「怎么坐在这里?」男人带笑的声音问她。
是许霈。
哦看来最大的那道敌视目光是来自于穆大小姐啊。
穆若娇进门路过她的时候撞了她一下,风风火火拿了东西出来又撞了她一下,走进了隔壁的院子。
男人真讨厌啊,总让女人敌视女人。
阮仙贝现在见到许霈自身的反应是越来越小了,就好像脱敏训练一样,这次离得这么近也就是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许霈却没有走,好像等着她回话。
她试着压抑自己的生理反应,摸了摸自己的手背说道:「睡醒了,在发呆。」
许霈哦了一声,就站在她旁边两步远的位置跟她聊了起来,「阮姑娘好像早就认识我?」
还不走?阮仙贝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他为什么说这个,难道是在试探她有没有认出那个黑衣人吗?
「除了武道会我们以前见过吗?」她反问道。
许霈笑了笑,「应该没有——只是在想在下以前有没有不小心得罪过阮姑娘。」
阮仙贝蹙起眉头看他,不明白这话的意思。
许霈轻笑道:「呵呵,因为阮姑娘好像对我不太友善。」
「是吗?」阮仙贝没有完全否认,「我对不熟的人脸色都比较差。」
「相熟了就会变好了吗?」
「也不一定,看我心情。」
许霈也是没想到她会承认的这么直接,自己愣了愣,倒是笑的开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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