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贺兰府上的,你做了什么?”
“公主!”暗香这才赶到,担惊受怕地看着李令月和张天道,“你快放开公主!”
“暗香姑娘,现在由不得我。”张天一边道,一边转头盯着那伙人。若是他们走开了,自己便不用再挟持李令月,若是他们咄咄相逼,那么就只好继续。她实然动过念头干脆杀了李令月,也算是为父亲报仇,警示武则天,但此刻要紧的是扳倒贺兰敏之,姐姐既然劝自己放下对武则天的仇恨,那也可以,但姐姐她自己的仇,却不能不去报!
暗香见状,迅速冲到那队人的面前,张天也不知道她对他们说了些什么,只见那伙人听了暗香的三言两语之后,便迅速的调转头往另外一边追去了。
“现在可以放开公主了吧?”暗香又跑了回来,面色煞白道。
张天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放开了手,哪知道李令月忽而抓住了自己的手腕,夺去簪子,继而迅速地反手一扎,那锋利的簪头便穿过了掌心,暗红色的血迅速蔓延。
“这是对你的惩罚。”李令月冷冷道。
“哼,”张天哂笑道,“公主下手干脆利落,我是不如你。”
李令月背着手,毫无感情地瞥她一眼,绕过她,继续往皇宫走去。
暗香经过张天的时候,留下一句话道:“相比以前,公主已经算是手下留情了。”
“是么。”张天将信将疑,但大抵是不信的,扶着受伤的手慢慢地朝着司马安所在而去。面前忽而出现一个人,张天警惕地往后一退,但见那人从漆黑中露出脸来。
“司马安?”
“你受伤了?”司马安关心问,瞧见了她手掌心的簪子问,“谁把你伤成这样?”
“为何你会在这里,”张天避开她的问题,下意识地扭头望向李令月走去的地方,不禁将这两个人同时联系了起来,“你是来追她的?”
司马安不答,伸向张天的手一顿。
“上官婉儿呢,她在你心里又是什么位置?”
“我不知道,”司马安摇头道,“我只是来送她回宫,我们的事情还需要她的帮助。”
张天显然不信,但却也不戳破。
“她刚走,或许还能追上。”
“但是你……”
张天不屑道:“在将军府习武什么伤没经历过,你毋须挂心。”
司马安转动轮子,经过张天身边的时候低声道:“谢谢。”
李令月到了朱雀门前,回头一望,四处空旷,除了自己和暗香以外别无他人。心下一阵失落,却又不得不面对现实。昨夜冒险出宫,若是再不回去恐怕要被母后知晓了,如果被母后知道司马安还活着……
李令月闭了闭眼,感觉到了东方的一道朦胧的光正映照过来,雨已经停了。
司马安,这辈子,我们永生不复相见!
“公主,”身侧有人喊道,“您怎么在宫外?”狄仁杰下马,他绯红的官袍干净整洁,摸着唇边八字胡须,煞有其事地观察李令月,发觉此刻的太平公主竟然狼狈不堪,衣裳似乎被雨水浸透,甚为奇怪,匆忙从马背上包裹中拿了一件随身携带的披风,双手奉到李令月面前恭敬道:“若蒙公主不弃,请披上微臣的披风。”
暗香见公主毫无反应,便擅自做主替她接下了,帮李令月将披风罩上,一触碰到她的手臂,才发觉冰凉的彻骨,心念一动,以自己的手背贴到李令月的额头上,顿时发觉烫的很。
与狄仁杰对了一个眼神,此刻或许他的话公主才能听进去一些。
狄仁杰会意,便上前道:“微臣斗胆,但若公主身子不适,天后震怒,恐怕会殃及无辜。”
“他们与本宫何干。”李令月淡淡道,“本宫不在乎。”
“公主可还记得先前的疫症,好不容易从鬼门关回来,难道公主没有吸取教训好好珍惜自己的身体吗?微臣和郑氏实际上也感染了那种病,知道那时候的痛苦乏力的感觉,难道公主还想再经历一次?”
“听说是你拿了药将本宫治好的,”李令月想起了这件事,“你的功劳,本宫自然会记下,但其余的事情,由不得你管。”
“公主,微臣不敢居功,该领功的是司马安。”狄仁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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