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她杀了谁?”
“高力士高内侍呀。”狱卒打着哈欠离开,再不理睬这二人。
司马安心下一沉。
不对,这样不对,高力士明明是唐玄宗李隆基的人,又怎么会死在上官婉儿手中,是历史如此,还是因为自己的出现改变了历史,从而导致上官婉儿这般沦落的命运?
触摸到她干燥的嘴唇,司马安心知她失血过多,伤口在这样的环境中很容易感染。一咬牙,脱下自己牛仔外套,虽然破损但好过她身上这件单衣。
“来人啊,给口水喝!”司马安冲到牢门前大喊,可除了自己的回声之外别无其他。捏起拳头狠狠一锤木栅栏,盘腿坐在上官婉儿身侧。虽然这里阴湿,但若求水也是极难的,且不说这水能不能喝。
“母亲,婉儿不怕。”一声呢喃打断了司马安的思路,司马安低头看着这个年轻稚嫩却孝顺的女子,当下思绪万千。惨白的脸庞看不出一丝血色,白色单衣上面落着点点血痕,蜷曲的身体无处不显示出虚弱,那双本该执笔的手满是厚茧。
司马安实在看不过,俯身过去扶起她的头部,靠在自己的怀中。
“这样是不是暖和一点?”
上官婉儿身子在接触到司马安之后动了动,继而抬手环住司马安的腰身,口中呢喃声渐小,越发听得不明。
司马安叹气抚着她的背脊道:“我知道你很痛苦,缺水的时候会出现幻觉,忍一忍……”
上官婉儿紧紧皱着眉头,似是听见了司马安的低声话语,轻轻“嗯”了一声,过了一会儿便没了动静。
司马安垂头一呆,继而对外大喊道:“来人那,我要见太平公主,我要见李令月!”
不知道过了多久,水声在耳边滴答。牢中有人走近,司马安抱着上官婉儿,稍抬头便有一双以金丝镶嵌成牡丹图案的红色靴子映入眼帘。
“你怎知本宫乳名?”那人问。
司马安撇嘴一笑道:“我为何不能知?”
“放肆,天下人都只知太平而不知道李令月,你一个小小番贼,若不是得知了什么消息又焉能知道本宫名号?”
“是吗。”司马安回,低头去看上官神色,见她浑身颤抖,知道大事不妙,惟今之计只能吊着这个太平公主李令月,或许还能救上官一命。“若要我开口也行,先送碗水来。”
“你要水?”李令月眉头一挑,见到司马安怀中所抱之人,冷笑道,“自身难保之人,还想保护她?”
“我就是想保护她。”司马安不屑道。
李令月沉默了一会儿,再唤来狱卒打开牢门,驾着司马安往外头去。
“你想干什么!?”司马安望着李令月的背影问。
“不是要水吗,本宫给你。”李令月漠然的声音从前头传来,像是冬日里淋了一层冰水,寒气直入心底。
司马安被带到了一间充满了刑具的狭小房间,炭火还在烧烤着,血腥味充斥着每一个角落。当狱卒将她绑在行刑架上时,司马安仿佛感知到了之前上官婉儿所受的磨难。
“说不说。”
“说什么?”
“本宫身边到底有几个细作,你究竟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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