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大醉,梦醒不知身何处。
或许是赶路太过劳累,也或许是梅月居独有的那份孤凄与宁静,让两个浪人整整醉了一日。
风天涯与燕孤鸣在一间房里,燕孤鸣醒了的时候,天色已经渐渐暗下去了。屋子里没有点烛火,有些昏暗。
燕孤鸣躺在床上,风天涯搬了张木凳坐在床边。浪人醒的时候还有些迷糊,睁开眼睛看见风天涯,好一会才反应过来。
风天涯嘻嘻地笑了两声,伸手从旁边拿过一个油纸包,里面散着热气。她把纸包打开,里面包着三个包子。
风天涯将包子递给燕孤鸣,道:“已经凉了,谁让你这个时辰才醒。”
燕孤鸣看了看包子,手臂撑着床,慢慢坐了起来。风天涯见他辛苦,伸出胳膊搭了把手。燕孤鸣坐起来,接过包子,两口一个,眨眼间就吃没了。
风天涯拄着床边看浪人吃东西,边看边道:“蠢燕,你知道么。”
“嗯?”燕孤鸣刚刚醒过来,声音还带着宿醉的低沉暗哑,懒洋洋的。
风天涯:“我昨夜没怎么睡,一直在看你。”
“……”燕孤鸣最后一口包子咬了一半,听见风天涯的话顿了片刻,才把剩下的吃下去。
风天涯:“你醉的跟死了一样。”
燕孤鸣:“……”
“哈。”风天涯笑了一声,道:“从前我见你喝的比这次多,怎么没有醉得这么厉害。”
燕孤鸣吃了几个包子,肚子里踏实了些,他调整了一下姿势,靠在墙边,眼神平淡又深沉。
“醉了又如何。”
风天涯:“你喜欢醉酒么。”
燕孤鸣伸出胳膊,拉住风天涯的小手,道:“不喜欢。”
风天涯:“那么多人喝酒,不就是为了求醉么,你怎地不喜欢。”
浪人垂眸,一直看着被自己的大手包裹住的小手,随口道:“危险。”
风天涯懂得他的意思。“哦,醉了容易被人钻空子。”燕孤鸣挑了挑眉,算是答复。风天涯道:“可是,从我见到你,你已经醉了好多次了。”
燕孤鸣:“刀剑永远无法真正的醉,诗书才可以。”
风天涯努努嘴,看到自己的手被燕孤鸣来回把玩,道:“好痒哦。”燕孤鸣不语,风天涯又道:“好玩么?”
燕孤鸣这时才抬起眼睛看向风天涯。虽然脸上的伤势未愈,可燕孤鸣已经将头上的伤布全数拆下了,半张脸上满是挫伤,风天涯离得近,那伤痕看得无比清楚。
风天涯抬起小手,挑着没伤的地方摸了摸,道:“来,蠢燕,笑一笑。”
燕孤鸣:“……”
风天涯见他没动静,又道:“现在这张脸实在是太凶了,笑一个,师傅看看能不能好一点一夫两用,寡妃魅天下。”
燕孤鸣偏了偏头,错开风天涯的手,“莫要胡闹。”
“嘿。”风天涯收回手,道:“说正事,等下去珑玉那里换药,药材都已经准备好了。”
“……”燕孤鸣看了一眼风天涯的脸色,复又垂眸,低声道:“丫头,我们离开这里吧。”
风天涯:“为何。”
燕孤鸣默然,他不知该如何同风天涯解释,犹豫间,只听风天涯一声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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