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我发现就算同样身为浪人,每个人与每个人依旧是不同的。”他垂眸,看向燕孤鸣,缓道:“你为何想要成亲。”
燕孤鸣没有看他,而是看向地面上的那团灰烬。他淡淡道:“不是我,是她想要成亲。”
“哦?”琉璃夜一挑眉,嗤笑道:“她想成亲你便成亲么。燕子,有很多女人想同你成亲,为何之前你没有这般好说话。”
燕孤鸣:“……”
琉璃夜轻松道:“你动心了,也定心了。”
燕孤鸣不语,静静地看着面前的地面。琉璃夜拍拍衣裳,又一次站起来,这一次,他背对着燕孤鸣,朝着远处宽阔的山路眺望,一边望着,他一边道:“燕子,酆都之仇,交予我吧。”
燕孤鸣抬眼,“你要作甚。”
琉璃夜:“小爷说,酆都和艳楼与你我的过节,交予我来处理吧。”
燕孤鸣:“我说过,不用你多管闲事。”
琉璃夜笑了一声,道:“燕子,你可知,就在刚刚我还在想,这世上没有任何的理由,能让一个冷漠的浪人放弃仇恨与尊严。但是现在,你给了我一个理由。”
燕孤鸣:“我没有说过要放弃。”
“哈。”琉璃夜大笑一声转过头来,看着燕孤鸣,道:“燕子,我与你相识这么久,你骗不了我。小爷只需看你一眼便可知道,你早已经开始犹豫了。”
燕孤鸣眉头轻皱,一语不发。
琉璃夜收敛笑容,轻声道:“你不用动怒,犹豫也不见得是坏事。”说完,他语气又变得轻松了些,“艳楼之险,你比谁都清楚。你同那小美人成亲有多久,一个月?两个月?总不能让人家年纪轻轻便开始守寡。”
静默片刻,燕孤鸣道:“……我以为,你会……”
“嗯?”琉璃夜道,“我会什么。”
燕孤鸣摇摇头,“没什么。”
琉璃夜还要开口再问什么的时候,风天涯回来了。她没有刻意压低自己的脚步,大摇大摆地拎着水壶走回来,琉璃夜听见她的声音,一下子便把话咽了下去。
风天涯走过来,将燕孤鸣扶了起来。
“走了走了赶路了!”
琉璃夜手插在敞开的衣裳里,晃晃荡荡地跟在风天涯和燕孤鸣的后面。
“壮士,有劳了哦。”风天涯把马鞭往琉璃夜手里一塞,自己扶着燕孤鸣坐到马车里。琉璃夜晃了晃手里的马鞭,朝风天涯道:“美人,小爷赶车,你做什么呢。”风天涯从马车里伸出小脑袋。“怎样,你不想赶车?”
琉璃夜:“凭什么我来赶车。”
风天涯:“好哦,我们公平一点。”
琉璃夜道:“怎么个公平法。”
风天涯从马车里出来,挽起袖子。
“来打一架吧。”
琉璃夜:“……”
就这样,风天涯和燕孤鸣坐在马车里,琉璃夜赶着车,又过了五日。
这五天里,风天涯一直小心翼翼地注意周围的动静,不过让她奇怪的是,自那两个人之后,他们再也没遇见艳楼的人,一路上平平稳稳。
只是琉璃夜的表现偶尔会出乎她的意料。风天涯在路上也在盯着他,她觉得琉璃夜不像是会老老实实跟着他们走的人,风天涯随时做着抓他回来的准备。
只不过,琉璃夜一路上真的是老老实实本本分分,除了夜宿和找寻食物,他从未离开马车五丈以外。
一日,风天涯照顾燕孤鸣在马车内休息,待燕孤鸣睡着之后,她钻出马车,坐到前面。琉璃夜正赶着车,见她出来,冲她痞痞地笑了笑。
风天涯道:“你怎地这么老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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