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夕阳,谱写一曲末路的挽歌。
风天涯对蝉岳,有敬,也有愧。她永远忘不了樊珑丽珈,那个在中原人口中罪该万死的番疆祭司,她的罪行,风天涯只是听说。而她的聪慧与豁然,风天涯却是切身体会。
她想起樊珑丽珈最后同她讲的话――
【如果有机会,我真想同你做朋友。】
那时,风天涯只是一笑了之,现在想来,悲戚之中,带着些许的遗憾。能同那样聪明的人做朋友,也许不是件坏事也说不定。
风天涯对蝉岳道:“你莫要难过了,事情已经发生,难过也无济于事。”
蝉岳低着头,静默不语。
风天涯不忍他这样难过,换了个话头,对他道:“刚刚屋子里的那个人,你还记得么。”
蝉岳点点头,“刀者记得。”
风天涯道:“你们之间的事情,我大概能猜到。他是我相公,我要谢你留他一命。”
蝉岳:“他是你的相公?”
风天涯笑了笑,道:“怎么,不像?”
蝉岳摇摇头,对风天涯的私事没有过多询问,而是看向她手里的剑。风天涯顺他的眼神,瞄到自己手里的剑,她把剑往前送了送,道:“怎么样,你想看看么。”
“……”蝉岳看着那柄剑,道:“这柄观音剑是软剑,当年在你师傅手里运用的出神入化。”
风天涯撇撇嘴,“怎么,在我手里就不好使了么。”
蝉岳:“刀者非是此意。只是……”他话里犹豫,风天涯摆摆手,道:“想说什么,直说好了。”
蝉岳道:“刚才我在屋外见姑娘使用此剑,是将真气灌注,让剑身坚硬起来。姑娘年纪不大,根基却是不凡。”
风天涯道:“觉得奇怪是么。”
蝉岳看向她。风天涯了然地对蝉岳道:“我师父的武功与我的武功完全不是一个路数,你觉得奇怪是么。”
蝉岳:“……恕刀者直言,此剑名唤观音,该适宜阴性的功体,柔中带劲,巧中有变,姑娘把软剑绷得笔直,岂不是本末倒置。”
风天涯笑道:“怎么,软剑便一定要软着用么,我师父可没有告诉我这点。”
蝉岳:“……”
风天涯手腕翻转,软剑在空中晃来晃去。风天涯道:“你看看,晃晃荡荡,有什么意思。”言毕,她眼神一沉,真气流窜,剑身又一次绷直!
风天涯:“谁说软剑便一定要软用,谁说观音便不能刚烈,又是谁说慈悲便不能降魔。”
蝉岳:“……”
风天涯看着蝉岳,道:“我师父将剑交给我的时候,对我说此剑软可若无骨,硬可似玄金,但不管选择哪一种方式,只要本心不变,观音便还是观音。’”
蝉岳轻笑一声,也许是想到从前,他的眼神有些柔和。
“的确像他能说出的话。”
风天涯道:“你今后有何打算。”
蝉岳想了想,道:“……我未完成疆主交代的事情,自然要回去领罚。”
风天涯眯起眼睛,从头到脚扫视了蝉岳一遍。她略带调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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