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燕孤鸣轻笑一声,吐掉嘴里的干草,“头签。”
马上之人见他横拦中中央,眉峰轻皱。
燕孤鸣瞧着他,缓道:“番疆蝉岳。”
被人认出,蝉岳并无异样,他坦然回视。
“正是刀者。”
他声音浑厚有力,隐约可见其身霸道功体。蝉岳在看到燕孤鸣双眼的一瞬,已经知道此番不能善了。
蝉岳侧身下马,他衣着简陋,一身的粗布短打,手臂脚踝处紧紧扎在一起,一身矫健蓬勃的肌肉透着那薄薄的衣衫显露无疑。
蝉岳手握着缰绳,看向燕孤鸣。
他身材与浪人差不多,皆是高大异常,气息沉稳如山。
燕孤鸣眼神削薄,像是一剪凛冽的秋水,在月光下泛着阴寒的冷光。
面前的这个人,是他在十年前就曾见过的男人,那个当年叱咤风云搅动天下武林局面的男人。他与那时有很大不同。
如果说,十年前他见过的蝉岳是一把嗜血的猎刀,那现在的他,则是一柄收锋的鞘。
而鞘中藏不住的,是曾经独霸天下的战意。
蝉岳开口:“这位壮士,可否借路。”
燕孤鸣:“你瞧呢。”
蝉岳颔首凝眉。
再问:“这位壮士,可否借路。”
燕孤鸣不再讲话。
三问:“这位壮士,可否借路。”
燕孤鸣袖剑出鞘――――
眨眼一瞬,刀剑相交!
嗯?
山顶帐内,风天涯眼睛瞧向来时的方向。
叶淮山正一眨不眨地看着她,见她愣神,问道:“风姑娘,怎么了?”
风天涯怔怔地呆了一下,而后转过头,笑了笑,道:“没事,刚刚好像听见好多鸟叫声。”
“鸟叫声?”叶淮山疑惑,“我怎没听到。”
风天涯摆摆手,“没事,许是我听错了。”
就在这时,一人走进帐内,衣角手边尽是斑驳的血迹,正是酆都。
他这一进,带来浓浓的血腥味。风天涯皱皱鼻子,道:“怎么这么多血哦。”
酆都眉目之间依见狠戾,他轻喘着气,将手中一个小小的纸片拿出来。风天涯凑过去,指盖大小的一张薄纸,上面浸着血。
“这是什么?”
酆都:“解药。”
他走到叶淮山身边,将那纸片递给他。
“含着。”
风天涯:“……就这么片纸就能解毒?”
酆都:“这是卿士樾自圆儿身上留下的残毒里提的,他的毒世上无医,只有以毒攻毒。”
叶淮山将那片纸含在嘴里,而后看向风天涯。
风天涯抿抿嘴,“好了。”她来到床边,同叶淮山道:“你坐起来,我为你护持调息。”
酆都见眼前一幕,也没有多问,站到一旁。
半山腰,淡月一抹,山雾蒸腾。
青黑的山间,萦绕一曲荒凉的凋亡诡调。
在这片不大的山腰空地,展现着一场尤难分解的刀剑之争。
蝉岳刀式大开大合,举手投足间,制敌于无形――然而,那凛冽的刀意,皆扣于朴素结实的赭色刀鞘内,难以全展。
而浪人则是鸿燕血色,剑不留情――!
刀剑相交,燕孤鸣脸上带着冷漠的诡笑。
“你知道么,从前,我也见过你的刀。”
蝉岳不语,距离拉开,反手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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