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淮山让你来的?”
她的话让小丫鬟吓了一跳,头都抬了起来。
风天涯:“怎样了,是那个齐伯让你来的?”
丫鬟重新低下头,慌忙道:“不……不是……是叶将军吩咐奴婢来服侍姑娘的。”
风天涯:“你怎么这么慌。”
丫鬟头更低了。
“因为刚刚……刚刚姑娘直接唤了将军名讳……奴婢一时惊异才……”
“哦。”风天涯点点头,“不能叫他的名字?”
“这……”丫鬟不知如何回答,匆忙间跪了下来。
“哎呦,作甚哦。”风天涯被吓了一跳,“起来起来。”
将丫鬟扶起来,风天涯道:“你出去吧,我要是有事就喊你。”
“是,奴婢名唤青儿,就候在门外。”
丫鬟施礼告退。
风天涯看她的背影,出了口气,转过头来走向那棵树。
树并不高,但是看起来却很结实。
风天涯伸出一只手,用指尖在树干上轻轻一划。
她指甲并不长,但是内力浑厚,指尖划过竟似一道剑气,在树上留下一条痕迹。
那痕迹开始时并不明显,风天涯站在树前不动。
不一会,树木划痕处竟然慢慢产生了变化,那一条痕迹渐渐泛白,凝成一滴青白的水滴,晃着晃着便滑落下来。
风天涯手指摸了摸水滴,然后放在嘴里。
一股淡淡的咸涩味在口中散开。
【小天涯,你尝尝这个。】
【什么哦。】
【怎么样,感觉像什么?】
【不知道。】
【哈,这是本贤亲育的观音树,除了我谁也种不出来。】
【吹牛,练剑了。】
【本门剑法的最后一招,小天涯知道叫什么名字么?】
【不知道,你还没教。】
【过来,我告诉你叫什么,跟这棵树可是大有关系啊。】
【……】
风天涯叼着指头。
“你曾经说过,这种树全天下只有你能种出来,那这棵也是你种的?为何把树种在这里,师傅……”
风天涯不再看观音树,转身走进房间。
房间并不大,但是布置得十分精美。风天涯躺在床上,看着天棚。
躺了一会,似乎觉得哪里不舒服,她坐起身下床,推开房门,轻轻一跃便跳到屋顶上。重新躺在青瓦的屋檐上,看着天。
这里的天与天涯峰上的很不一样,可风天涯仍旧看得津津有味。
她躺着躺着忽然听见庭院门口的地方传来声音。
细细微微的,像是有人来了。
风天涯动也懒得动一下,静静地听着。
“青儿,表小姐让我来问问,听说大少爷带回来一个女人?”
青儿压低声音,“是啊,就在屋子里呢。”
来人的声音比青儿还要轻柔,“你已经见过了?是何种女子?”
青儿厌弃道:“市井女人,刚刚还直呼少爷名讳呢。”
“什么?”
青儿小声道:“刚刚她直接叫了少爷的名讳呢,好不要脸皮。”
风天涯:“……”
她有些摸不着头脑。
叶淮山的名字不能随便乱叫么。
门口两个小丫鬟压低了声音,聊得起劲,风天涯又不能回话又不能装着听不见,着实有些郁闷。
过了好一会,她们还没有要结束的迹象,风天涯实在是忍不住了。
就这么点事情有必要谈这么久么……
风天涯起身,提气化劲,脚下生风。从屋顶一跃到庭院围墙上,再借力奔出庭院。
一眨眼的功夫,门口两名聊得起劲的丫鬟只感觉耳边轻轻的一道风响,对风天涯的离开丝毫不察。
风天涯躲避丫鬟小厮,在将军府内转来转去。
不一会的功夫便绕到了正堂。
她趁着夜色,跳上正堂屋顶,压低身影。
风天涯听见堂内有人说话,她听出那是叶淮山。
“嘿……让我找到了吧……”
风天涯撬开一块青瓦,从小缝中看堂内的情形。
只见叶淮山恭敬地站在大堂中央,两旁坐着几个人,面前的主位上,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妇端正而坐,面目威严。刚刚那个齐伯也在,垂首站在老妇身旁。
离那老妇人最近的位置,坐着一个妙龄女子。在风天涯这个位置看不清她的脸,女子双手交叠,规规矩矩地放在膝上,大致看过去脸上似是有些愁容。
半响,老妇人缓缓开口。
“瑾禾,你可知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