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躬身一礼,抱起自家王妃,转身离去。
待景韶一家离去,宏正帝才看向有些忐忑的继皇后:“身为一国之母,处事、气度,还不如两个小辈。这样做,成王还怎么放心把成王妃留京中!”
皇后闻言,猛地抬起头:“皇上,将外,家眷留京,可是自古以来的规矩!”
“还知道规矩?”宏正帝冷哼一声,抬手把杯盏摔到继后面前,“午前朕御书房怎么说的?都当耳旁风了!”
“皇上!臣妾……”皇后这才知道自己为图一时痛快,已然惹了麻烦,还皇上眼中留了个不识大体的恶名。成王妃是男子,留不得子嗣,她前日劝皇上让成王娶个侧妃,留个子嗣,好让成王有个牵绊,防止他生反心。皇上虽然同意,却也说成王性烈,逼不得,此事不可勉强。
宏正帝揉了揉眉心,指着跪地上的继后:“去元后的灵前,好好反省三日!想想当日册封的时候是怎么说的,如今又是怎么对待景琛和景韶的?”说完,起身甩袖离去。
出得凤仪宫,回头看看身后的金砖碧瓦,宏正帝轻叹了口气,若是元皇后还,想必后宫朝堂都会免去不少风浪……
“没事,别担心了。”洗过澡,换了软薄的内衫,慕含章倚床头看着忙前忙后的景韶,忍不住劝了一句。
“把药喝了。”景韶对于太医那句“怕是要留头昏的毛病”还是心有余悸,定要监督他把药喝完。
慕含章无法,只得接过药碗,仰头喝了下去,还未品出苦味,一碗清水就递了过来。“这药与蜜糖相克,吃不得蜜饯,喝口水吧。”
慕含章抬头,看着神色认真的景韶,只觉得心中暖暖的、痒痒的,明明是个暴躁又粗心的,偏对他的事如此细致。
景韶看着脸色还有些白的君清,心疼得不得了,转身拿来药油,慢慢卷起他的裤腿。白皙的膝盖上已经跪出了淤青,另外还有石板烫出的热疙瘩,禁不住皱起了眉头。
“这搓不得药油,不然这疙瘩就下不去了。”慕含章看了看,觉得那疙瘩痒痒的十分难受,忍不住单指挠了挠。
景韶看着原本漂亮的膝盖变成这般青青红红,又帮不上什么忙,缓缓俯身,那受伤之处落下一个轻吻,趴自家王妃腿上,抱住他的腰身难过不已。
慕含章伸手,摸了摸景韶的脑袋:“没有那般娇弱,对了,今日跟父皇提什么事了?”所谓当面教子背地教妻,父皇明显是不想当着他们的面训斥皇后,但临走时那句“答应”,明显是对景韶的补偿。
“哦,下月出征,想明日就去军营,先与那些将领们熟悉一下。”景韶把脸埋那柔软的内衫上,贪婪地吸着自家王妃身上淡淡的清香,那种干爽温暖的味道,让禁不住想要更多。
“明天……就去吗?”慕含章愣住了,原本想着还要半个月才会分开,没想到,竟这般快。
“嗯,”景韶坐起身来,见自家王妃脸色不对,还当他不解,便解释道,“习惯先与将士熟识再出征,免得途中就出乱子。只是如今大军离京只有五十里,父皇会同意去,倒真是意外之喜。”
慕含章听得他话中的兴奋,缓缓垂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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