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也不再坚持,道:“瑶姬本就是西王母的女儿……应当说,瑶姬本是炎帝之女,因不愿与父亲部落的亲信成婚,日夜忧心,染病身亡。之后一缕清魂化成了西天瑶池边的一株瑶草,在西王母的帮助下成了巫神。”
“这也……太……神话了……”
“阿修罗王稍安勿躁,末羯自幼听说的故事,就是这般的,阿修罗王既然能接受修身成佛,自然也该能接受修炼成仙。”
杨笑澜等人互相交换了一个眼色,不自觉地都点了点头。
苏毗续道:“瑶姬成了巫神,自然须得惠及她的子民,她每隔一段时间便会去教导她在部落里的代表,巫神祭司。身为巫神,本不该介入部落里神权与王权的斗争……但因某一任巫神祭司的缘故,瑶姬还是介入了……”
“那一次是神权胜了?”杨笑澜想起了从启与从文。究竟发生有过多少次神与王的斗争,为这些斗争又牺牲了多少人……
“不,王权胜了。瑶姬为了从蜀王手中救下祭司,答应蜀王,从此弱化祭司的神力,让祭司仅能与巫神互通来预言来年的收成,治病救人,却不具有巫神的神力,之后她取走了具有神力的黄金面具。可惜的是,瑶姬心心念念要救的巫神祭司却并不领情,找到了继任者之后不久便离开了人世,瑶姬为此黯然神伤。”
“之后呢?”末莎显是为这故事所吸引,追问道。
“之后的事情,我也不甚了了。只知晓瑶姬灰心回到西王母处时,遇上了从西边归来与西王母大谈三日佛法的蚩尤。蚩尤只道,涿鹿之战后,他败走西方,之后一路向西,自西边学到了无上了佛法智慧,代价是他的部族被败在他手怀恨在心的最后一任炎帝姜榆罔诅咒全都化成了黄土。他从此不会再踏足四方,但是会有他的弟子使者在天下间找寻救助部族的法门。他还道,姜榆罔在阪泉之战输于黄帝后,其心未息,一直试图颠覆黄帝的统治,生生世世……蚩尤请瑶姬帮他,如若日后有他的信徒阿修罗王来寻,请她将昔日黄帝所赐具有神力的黄金面具赠予此人,相助此人改天换地……恕苏毗好奇一问,阿修罗王可是得到了黄金面具?”
杨笑澜深吸一口气,摇头道:“得而复失。”
“哦?可是被那汉王劫夺?阿修罗王许是不知,末莎会帮助汉王,多是因那汉王知晓不少关于蚩尤和瑶姬的事,让末莎误以为她就是阿修罗王。”
“不,不是杨谅。你也说,巫神祭司因有了黄金面具而得了神力,若没了面具,这世上岂不是便没了巫神祭司?据笑澜所知,这巫神祭司的存在,原先就是为了对抗命运的不公,为了与黄帝相抗。笑澜又怎好取人之物,夺人之志。”杨笑澜越想越觉得这其中的纠葛甚深,索性将自己所知全都说与众人知晓,仅略去了关于皇后的部分。但以陈子衿、冼朝、袁守诚所知之深,已是二次听闻,难免就将这隐去部分补真切了。
苏毗听罢整个故事,亦是觉得复杂难明,唏嘘道:“想是蚩尤也不会料到,这许多年过去,他当初谋算的事情会变成如今的样子,原本的救部族成了救天下,又将那么多人都牵扯进去,真是神算天算都算不过人心与命运。”
“如今四大器物,尚欠一尊佛像,不知女王能否给予笑澜指引,虽说缺了黄金面具无法改天换地,但笑澜依旧有责任将它寻到。”
苏毗摇头道:“关于那四件器物,末羯并不知晓皇妃,逆袭吧!。若是要我大胆一猜,我会猜那佛像在羊同的穹窿银城。蚩尤从此地离开之后便是去了那处。是了,蚩尤曾将他之所在画了下来传于后世。阿修罗王,可有地图?”
“地图?”
末莎突然言道:“汉王曾经提到过地图,但是他说,行路匆忙,没有将地图带在身边,因没有地图,大女王不敢贸然指路,也没有将他带进这秘密所在。”
一直未发一言的陈子衿从随身的背囊中,取出陈子悦所赠铜镜,问道:“可是此物?”
苏毗惊讶接过,这物事,无论是做工还是材质均是此地特有。
杨笑澜、冼朝与袁守诚的惊讶不下于她,他们均是没有想到,陈子衿还会将这东西带在身边。
只见苏毗取出随身小刀,割破自己的手指,将指上鲜血涂于镜后的花纹上,原先不过是丛山环绕,此时在空处又显现了一座山。“九重万字山。”
“九重万字山?”
“羊同流行苯教,苯教有两处绝境。一处是孜珠山,被称为下方之门,一处便是九重万字山,被称为上方之门。这九重万字山,非但是苯教的上方之门,也是佛经中提到的须弥山,世界的中心,众神的居所。而这份地图上显示的,正是该处。”
知晓了最后关键的所在,众人有些迷茫有些困顿,一时在那似被冰雪包围的化境中沉默以对。有千百个问题想要问,但似乎没有一个问题是化境中的人可以解答的。将所得到的信息林林总总拼凑在一起,俨然是一出源于上古的争权夺位大戏,只是这戏未免历时太过漫长了一些,剧情又太过复杂了一些。
见众人已无心再听,自己又已将秘密告知,苏毗念了咒语将众人带出化境。屋内依旧空荡,惟有墙上挂着用来照明的油灯发出微弱的热与光。火苗摇曳、无力,灯油却充足,与重回现实的人的心情相仿极了。
既然知道所需的东西在羊同,又有最后一粒舍利需颁赐至羊同,杨笑澜没有犹豫,交待下去,再修整一日即刻启程。她决定出发得十分匆忙,苏毗劝阻无效,只得连夜将冼朝与陈子衿找入房中。原先,因她的态度暧昧,冼朝与陈子衿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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