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感激你。若非有你,我无法想象此刻自己该是在哪个深宫大院,即便是寻常百姓家里也注定是暗无天日的禁锢。”
“我们之间,还需要说什么感激。记得当初,你对我可是要打要杀的。”
“你呀,小气,还记得那事。”
“那自然要记得,救命之恩,岂敢相忘。”
陈子衿白她一眼,问道:“师妹可曾好些?”
杨笑澜点头道:“让她服了红景天煎水,出来寻你时,已然好些。嘱咐她的话都不听,也难怪会高反了。”
“师妹性子活泼,自小在外走南闯北惯了,能在大兴待那许久已是难得。如今出门可不得胡乱瞎跑一阵。”
“呀,看来我家的娘子们除却大公主,都是些不安于……”不安于室尚未出口,就给陈子衿瞪了,杨笑澜忙笑嘻嘻地收了口,这词不是什么好词,用在此处确实不妥。又想起杨丽华性子虽静,可未必是真的安为人妇,如若她有独孤皇后那般的机会会否也有如其母一般的野心呢。想到此处,她认真道:“这般想来,还真是委屈了你们,都是心怀天下,却又被束缚在方寸之间。”
“故而我才格外感激笑澜,能随你出得城来一同见这景致。公主却无此幸运。”
“她身份特殊,分工又不同,只好委屈她了。”
“唔,还确实是委屈她了。不过,这一路上你不时往家中寄信,也是有心。”陈子衿不欲添她离愁,又问道:“如今我们已到附国境内,几时才能见到附国国主?”
“该是这几日的功夫,听贾道说,此地离道坞已是很近抗日之我为战神。这次出门并不是什么好差事,风餐露宿又危机四伏。”杨笑澜与她相依相靠,极目远望,这几日暗处的杨嵩等人并没有带来什么不好的消息,可她心里总是难安。
道坞是附国国主所在,水草丰茂。国主的碉楼依山垒石而建,高十余丈,比之前在路上所见更要巍峨一些,依目力所见,楼中弓箭手遍布,箭矢上沾着毒物。杨笑澜早已做足样子递交了国书,将来意说得清楚明白。嘱兵士在楼外指定处扎营等待,带了裴笙、贾道和几名侍从在歌舞乐器之中,进得碉楼,一路拾级而上才见着戴圆钵皮帽、皮裘,踏着皮靴,满身金饰的国主。杨笑澜微微行礼,由贾道再次说明来意,呈上设立罗。
国主命人接过锦盒,一双眼睛虎视眈眈地瞧着杨笑澜的面具,杨笑澜心下有几分忐忑,但眼神毫不避让。向一个并未信奉佛教的地方颁发设立罗,传播佛教这种事情,在她看来,是十分荒唐可笑的。幸而,附国国主对此并不反感,他只是表达了对此面具的喜爱之情以及似曾相识之意。以明珠换红景天这等买卖,国主十分乐意为之,生意之后欲留几人用饭,杨笑澜却听见馄饨气急,吼声震天,怕是营中有变,忙告罪一声,齐齐下楼。国主亦是恼恨,是谁赶在太岁头上动土,在他门前扰客。
待走出碉楼,才看得分明,一附国男子骑于马上,陈子衿与冼朝立于一旁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