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为杨四郎着想,她若知晓,必定对你感恩。若是太子也能这般想就好了,可惜……可惜……”独孤皇后无不惋惜地摇了摇头,过得一会儿,招雨娘来扶,道:“晋王道阻且长,我就不多留了。”
杨广喏了,忙施礼告辞。走出殿外,想到那句道阻且长,心中一跳,纵使独孤皇后精力不济,但依旧有种被看穿的感觉,往后的动作与独孤皇后有着莫大的关系,他之成败,也有三成是系在了皇后的身上。他之辞行,是诉苦,亦是试探,只是,独孤皇后的态度却让他有些不解,对他的母亲,他始终难以捉摸、看透。思索之间,遇上了同样探望母亲的兰陵公主,对这个妹妹,杨广原先也是欢喜,只是这妹妹不肯嫁给他的小舅子,偏偏选中那个他十分不喜的柳述,兄妹间的感情,才有些淡漠了。而今在宫中相见,这妹子,没了少女时的任性佻脱,安静沉稳的,倒有了几分杨丽华初嫁宇文赟的样子。他关照,若是受了柳述的欺负,只管跟二兄说。兰陵公主这才细细地笑了,笑中带着三分的苦涩,她道柳述事忙,常不见人,她隐约听见柳述叮嘱属下今儿和霍昭用膳。
霍昭?杨广分明记得,霍昭是高颎三字高表仁的亲信,虽是亲信,地位却低下,按说,以柳述的身份该无和此人共膳的可能。他笑了几声道:“五驸马怎得能怠慢了妹妹,实在不该。不过,若是像大驸马成日在家,阿五可会欢喜?”
兰陵公主皱了皱鼻子,道:“哪能像他!不过……大驸马对大姐,可真是言听计从了。”仍旧是透着丝丝向往的。杨广又安慰她几句,嘱她好好孝顺母亲,这才匆匆走了。
几天后,前两年娶了安义公主的东突厥染干奏报,都蓝可汗贼心不死,正制造攻城器械联合达头可汗准备攻击大同城。于是,杨坚命汉王杨谅为元帅,诏发六总管分道迎击。杨素从灵州出,燕荣从幽州出,高颎依旧为长史辅佐汉王从朔州出,但杨谅给去年苦哈哈的行军,失败的战机吓到了,故而就躲在朔州,由高颎领兵。今次,杨坚令杨笑澜随杨素军作战,独孤皇后没有异议,在营中遇上了常年在军健硕威武的杨玄感,以及这两年才开始随军的杨玄纵、杨玄挺,叔侄几个相见之下,很是欢喜。
同样给打怕的还有达头可汗和都蓝可汗,他们吸取了去年遇着隋军惨败的教训,转而直扑染干,酣战于长城之下,染干寡不敌众,兄弟子侄接连被杀,部落亡散,只剩下五骑趁着夜色逃亡,到了天明才少许收拢了些四散的部族,十分凄凉。但是他的凄凉却恰合了接应他的长孙晟的意,无论染干多么落魄,他始终是大草原上可以和都蓝可汗分庭抗争的领袖,若是他受封于隋,那么他对突厥的分化才是真真正正地成功了,染干在,就代表着与都蓝、达头抗争的势力在,只要突厥内部争斗着,隋就能获得喘息,瞅准了机会分而击之。
可染干毕竟是突厥人,他自觉身份尴尬,倘是就这么随长孙晟投靠隋,面上无光,杨坚怕是不会礼遇,而他与达头并无仇怨,如果投靠了达头,兴许尚能获得保存。染干的动摇,自然被老奸巨猾深谋远虑的长孙晟看在眼里,他不劝,只暗中派人跑回蔚州伏远镇,令人大举烽火,这一头,他就诳骗染干说,烽火乃是达头追兵将至的信号,被杀得胆寒的染干心有余悸,哪有空去辨识真假,不及细想之下,跟着长孙晟挥鞭入塞。
染干的老对头都蓝可汗与高颎派出的赵仲卿三千人先头部队在族蠡山相遇,激战七日后逃离,又被追赶,恰逢援军到来,都蓝转身扑向赵仲卿部。蜂拥而至的突厥兵将赵仲卿的方阵团团围住,四面鏖战依旧不息,赵仲卿苦苦支持,都蓝未经全功,岂知过了几日,竟被他等来了高颎援军。赵仲卿部士气大振,内外夹击,都蓝溃不成军,一路被隋军追赶至秦山七百里处,才得以喘息。
而达头可汗则在灵州以北遇上了好整以暇的杨素军。突厥犯边历史悠久,一旦牵涉到国仇家恨,感情就复杂了起来,尤其是对着异族。突厥人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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