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发客气,只称一声秦王。”
“嘿,这不是因为我不知该如何称呼你嘛,和你姊姊成亲之后,按说你该要叫我姊夫,可是一个姊夫,一个世兄,不是感觉很奇怪?”杨笑澜挠头道。
杨俊愣了一会儿,才豁然大笑道:“笑澜果真有趣!如若当时笑澜不是被招为帝婿,俊还想将笑澜请入府内,做一个长史。”
杨笑澜道:“长史?秦王抬举了,这些事务,笑澜可委实不擅,秦王可知,如今府内的银钱来往各项事务调度都是在令姐手中操办的。笑澜只堪做一莽夫,闲时无所事事最佳。”
杨俊又笑道:“不会有何打紧?笑澜最是有趣,看法又与众不同,览入府中做一良伴,至好不过。”
杨笑澜笑着微微行礼以表感谢。
待杨坚与独孤皇后盛装出现,散在四处的人各自入席,由高颎领着,向皇帝皇后祝福祝愿。杨笑澜老老实实低头混在人群中动着嘴皮却不发声。杨坚寄语新年,照例说一通来年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勤俭节约严于律己的话。之后歌舞取悦,美酒助兴,菜肴算不得奢华丰盛,已远较前几年为好。太子、亲王们携着各自的王妃,两位公主与驸马向杨坚与独孤皇后行礼祝酒,一派父慈子孝,兄友弟恭,其乐融融。
杨勇坐于杨坚近侧,听杨坚提及五子中四子在京,唯晋王杨广身在扬州,又听独孤皇后言道挂念晋王妃,不禁想起柳述同他提到杨广在江南拜师受戒的事情,道:“老二在江南为了天台山那智顗大师,大动干戈,听闻受戒之日千僧诵经,智顗大师回天台,他还组织万人相送,如今大兴土木,建造寺院、佛像,开凿石窟无数,劳民伤财……”
“竖子,你懂什么!有了智顗大师的佛法支持我大隋,江南叛乱才能顺利平息,于我大隋之政的稳定大有益处,陈霸先曾四次弃位投身其门下,可见其佛法的威力!老二此举,可谓功劳!”杨坚本是心情愉悦,听杨勇此话,记起他先前的顶撞,觉得是借题发挥劝他勿要动用国库建造佛寺又指他劳民伤财,当下震怒,“混账!平日里和内侍胡混已够荒唐,还不勤念佛经舒心静气!”
被杨坚一吼,杨勇心中一惊,白了半边脸,只听独孤皇后幽幽劝解之声传来:“陛下休怒,太子也是无心。节日里的,莫扫了大家的兴致。”杨坚听得妻子来劝,闷哼一声,瞪了他一眼,便不做理睬。杨勇颇有些没趣,抬头望向独孤皇后,却见独孤皇后一双妙目所投之处是那杨家四郎的所在。那四郎依旧戴着鬼怪一般的面具,身畔的乐平公主、冼家娘子和幼弟杨谅记挂着的陈子衿不时侧头相谈,偶尔浅酌。这一派宁静和谐与母亲不经意勾起的一闪即逝的笑容使得杨勇大为不快,若不是杨宁成日在母亲耳边数落他的不是,杨坚又怎会知道他与内侍的那点勾当!没来由地就将今日被父亲斥责的错记在了杨笑澜的头上。
过得一会儿,独孤皇后照例早早退席休息,杨笑澜陪着皇后回宫,少不得闲聊半刻,待皇后倦了才回去酒宴。路过花园一角,冷风吹来,夹带着腊梅的香气,沉醉间没有注意到前方站着的是杨坚与柳述,待为杨坚的声音所惊醒时,已避之不及。
“笑澜来得正好,方才正与业隆说及你,嘱他没事多与你亲近,业隆忧心国事固然是好,但有时也须得学学笑澜受受佛门的荫庇。”
杨笑澜垂首恭立道:“笑澜愧不敢当。”
柳述道:“大驸马过谦了。”
杨坚见两人均是一般恭顺模样,不禁捻须微笑,甚为满意。他原本出来就是为得去看看陈宣华,简单交待几句,便自行走了。柳述是他极为中意的爱婿,对柳述的欢喜之心远大过于对杨笑澜。柳述为人伶俐,一点即透,偏偏对他敬佛颇有微词;杨笑澜面具丑恶,性子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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