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哪里会怕什么恶兽。而那混沌,能听懂人言,分明是个有灵性的。这么想来倒是笑了,也不再多言。
又在此地住了几日,那馄饨每夜就睡在帐门角落,偶尔有小兽经过营地,它必定恶狠狠地去打发了,杨丰等人四处打猎,它比起猎狗更是好用,实不辱没凶兽之名。自笑澜关照它须得奉子衿、冼朝为主后,这家伙就不再对两人恶声吼叫。
而杨笑澜与陈子衿再没有像那晚那般忘乎所以,三人依旧沿袭着早前的模式,太太平平一觉到早。黄昏时分,笑澜正拿着她要求每人在户外要携带的救生包与两个侍卫讨论是否背负太重,内中东西是否有待精简,子衿嘱咐她去寻独自散步的冼朝准备用膳。笑澜随意将救生包斜跨在身上,施施然去找冼朝。
冼朝走得颇有些远,丛林深处,她正靠在一棵古树上,不知想什么出神。晚霞透过新发芽的嫩叶洒下些橙黄色的光芒照在她的脸上,将她那张本就柔和娇美的脸映衬得光彩夺目。冼朝本就生的好看,少时已长得妩媚,随着年岁的增长,原先的艳光逐渐褪去,倒是生出些别致的俏丽。林间的晚风吹来,吹起她发丝的同时,也吹皱了她的眉间,让人生出想要抚平她烦恼的心思来。笑澜不禁扪心自问,从初见十来岁的少女到如今二十来岁的成熟女子,冼朝似一直在一个遥远的地方默默地等待守候,她以未嫁之身挽了妇人的高髻,不求名分随在她的身边。以冼朝的性子,原也可过得快乐从容,不必陷入这般交错复杂的关系中去,现如今她凝眸中也有哀怨,是不是自己的自私添了她的愁容。
听得熟悉的脚步声,冼朝知是笑澜来找,面具、群青色的外袍、斜挎着的沉着的包囊,看起来很是欢脱。方才她就在想这个人,还有这几日挥之不去的那夜的场景,如今人在眼前,冼朝冷着脸上前,掀开那张面具,抓住她的手臂,嘴唇压了上去。笑澜错愕之余,仅环住了冼朝的身子,任冼朝将一腔怨气化作鲁莽的亲吻,咬啮,最后舌尖上尝到了咸咸涩涩的眼泪的味道。
从来不晓得,爱一个人,需爱得这般苦涩不甘又不舍。埋首在笑澜的颈间,眼泪无声的落下。听得笑澜轻叹,冼朝道:“我都没有叹气,你叹什么,你可是嫌我脾气不好?”
“怎会。”
“不会那是最好,你若是嫌我,哼。”
笑澜听她这般说,语调里又带着娇憨,不觉轻笑道:“若是嫌你,叫我……”
还没等她说出口,冼朝却已道:“我本就脾气不好,嫌就嫌,何必要赌咒发誓,你若真怎么了,你那些皇后公主子衿,可还不得怨死我。”
顺着冼朝的语气,笑澜道:“那些皇后公主子衿,说不定感激你也犹未可知。桃子精为民除害,她们定然是要感激的。”
“哼,你也知自己是个祸害。”
“唔,那是,我可有自知自明了。来,桃子精,跟祸害亲亲,然后我们回去吃饭可好?”不知不觉,这林中起了老大的雾霾,将来路渐渐藏了起来。
“不要脸。”冼朝一脸嫌弃地别过脸去。
作者有话要说:二郎神配哮天犬,阿修罗王就配混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