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回入蜀
游牧民族多骑风。大隋承袭北周遗风,贵族女子出门多以马匹代步。今次入蜀,杨笑澜瞅着山高路远,直说能坐马车时坐马车,待到不能坐马车了,再骑马也不迟。侍卫们皆知她好逸恶劳的禀性,只按她的需求,将改良后的马车布置地妥妥当当,零嘴、小吃、棋子、毛毯一样不少。
与杨丽华道了别,三人坐入车内,冼朝笑杨笑澜的懒,又惊诧这马车的舒适,直说她本性就是个浮夸的子弟。杨笑澜任她奚落,懒洋洋地软在陈子衿怀里,搭着眼皮,一阵阵地渴睡,瞧得冼朝白眼连连。陈子衿笑而不语,心知这家伙,许是一夜未眠,辗转反侧,累坏了。见陈子衿笑得古怪,冼朝一怔之下想到了什么,微红了脸便没再言语。
夜里投店住宿没的挑选,杨笑澜东闻西嗅,总觉得有什么味道在,冼朝与陈子衿又是失笑,这人对于干净的要求比她们还要高。为着安全,杨笑澜提议三人就睡在一张榻上,反正榻子也足够大。以她女子的身份自是没有问题,可是……对于别人来说,她还是个男子,这般的提议若是冼朝答应了,就等同于默认自己是杨笑澜的女人。
冼朝从上到下从下到上看了杨笑澜许久,想在她的脸上看出些她明知故问,使个小心机想迫使她表态的端倪来。可是十分明显,看起来杨笑澜依旧在这种问题上缺根筋,眨着眼睛一脸无辜地解释道:“不是我为了省那一点点的花销,而是你也看到了,此地环境不比京城,也不知夜半会有什么毛贼,纵然你身怀武功,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被扰了清梦也不好。我们三人一起,总有个照应。子衿,你说是么?”
陈子衿笑一笑道:“也是。”
杨笑澜得了子衿首肯,续道:“冼朝师侄睡在内侧,子衿中间,我在外面,你们觉得如何?”
她这般天真无邪的样子,冼朝不免怀疑是否真是自己想多了。犹豫了一会儿,嘴角溢出一丝苦笑来,外人若是觉得她和笑澜有着牵扯,成了她的女人,那就……由得别人去想吧,反正除了笑澜她也觉得自己不会再对别人有着这样的牵挂。
她是没有瞧见,她点头应允时杨笑澜眼中一闪而过小阴谋得逞后的窃笑。诚如笑澜所述之大半缘由,也不乏有着小小的私心能借着旅途中的亲近让冼朝放下心中的包袱,如果能够习惯有子衿也有她的存在,那是至好不过。
而作为枕边人的陈子衿凭着自身对笑澜的了解,却没漏过那一幕,趁着帮笑澜洗漱之际,狠狠地掐了她的脸。笑澜自知有愧,不敢嗷嗷叫出声来,只得默默受了。陈子衿那一掐,宣泄着半真半假的怒气。冼朝是她的师妹,冼朝比她更早认识笑澜,冼朝一心欢喜笑澜,却因着她的关系宁愿忍着相思窝在岭南几年之久,始终与笑澜保持着距离。杨丽华都没有说什么,她除了看开些还能做什么?白了笑澜一眼,见她明明疼得要忍着还要面露讨好之意,那副滑稽的样子让她觉得好笑。她眼里的寒霜瓦解,笑澜就想去亲她一亲,她一惊忙将笑澜推开,又向冼朝的方向使了个眼色。冼朝还在屋内,这般亲密的举动就算她皮厚不怕不好意思,也不怕刺激到冼朝。
杨笑澜瘪了瘪嘴,三人同房还有相应的副作用,怕是这段时间内言行举止要多加注意,在冼朝面前不能同子衿有些太过亲热的举动。
这算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么?笑澜摇头,做坚毅状,这是舍不了孩子套不了狼!
躺在榻上,自己盖一床被子的冼朝也觉得有些尴尬,生怕那个厚颜的人不管不顾地和子衿亲亲我我,除了和笑澜在岭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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