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杨笑澜不会放,亦不舍得放。她拍自己连日劳累,语气重了,更是放软了声音道:“长老可否行个方便?日后,笑澜定会为寺里头捐助檀香,再铸我佛金身……”
“驸马此言差矣,设利罗是无价之物,是属于本寺的,至于捐助,前些日子太子殿下就曾来本寺捐助,莫说汉王、蜀王也曾捐了大笔金钱,故而……”不空嘿嘿一笑,意思已经很明显,本寺不缺钱。
一听到太子、汉王,多日来压抑已久的怨气与怒气一下子涌了上来,加上几日没睡,火气更甚。杨笑澜语调转冷,道:“这舍利,本驸马是铁定要带走的,长老还是见好就收为妙。”她已非昔日年下的少女,久经沙场的她,举手投足、言语间自是多了不容分说的霸气。
不空长老冷笑几声道:“皇城脚下,怕是由不得驸马乱来。若驸马贸然带走设利罗,休怪老衲……”
“哦?”杨笑澜几乎能感受到手心里的结晶里传来的安定人心的感觉,一如师姐在自己身边,总是提点着她,告诫着她,以和为贵,切勿无理。如同往常被尉迟炽繁教训过后一般,她稍稍稳了稳自己的态度,道,“得饶人处且饶人,佛说慈悲为怀,念在我师姐年华早逝,笑澜唯有借此物来思念她,还请长老行个方便。”
一旁见势不妙的小沙弥已然溜走,只剩下杨笑澜与不空长老两人。不空长老说话更是肆无忌惮:“别以为老衲不知你们那些藏污纳垢的勾当,在寺庙里行那苟且之事,也不怕佛祖惩罚,还有脸来抢设利罗。不管驸马怎么说,老衲只是一个回答,不行!”
“闭嘴!”如果只说笑澜无礼,她根本不会计较,可谁知道这不空长老偏生说到了笑澜最为忌讳的地方,她与尉迟炽繁发乎于情,止乎于礼,半分越礼全无,怎给这秃驴说得这般肮脏。而那尉迟炽繁也是间接地死于这些流言,她再难压制心中的火头,双眼通红,渐露煞气。
“怎么?给老衲说中了,恼羞成怒了不成?你们这些脏事,亏得太子殿下毫不计较……老衲才不会将不知廉耻的女人的骨灰放于寺里给人笑话,驸马若是不交出设利罗来,老衲就将这些骨灰随意处置了!河里也好,随处倾倒也罢……”不空长老也不知是收了杨勇的什么好处,一刻不停地说着杨勇的好,还出言威胁起杨笑澜来。在他眼里,杨笑澜是个不折不扣的世家子弟,软弱无能。
杨笑澜听得他不仅提及杨勇还口口声声侮辱着尉迟炽繁,怒气难抑,双手发抖,只觉得身子发冷,面上发烫。四处飞扬的灰烬,空气中因焚烧产生的焦味,不空长老的近乎恶毒的话语不断在脑海中交织,不知是否唤醒了久远记忆中的一部分,她依稀听到了周围的呼喊声、吵嚷声,都在说他们要杀一个女人,还要将她的尸体挫骨扬灰。
不!谁也不能动她!
咬着牙,猛然张开了眼。
这一年来积攒地恨,终于战胜了她的理智。青铜面具也因为她的恨,泛起森然的绿光,一丝冷笑划过,“既然如此,那必不负长老的厚望……”话音未落,一手将设立罗放于怀中收好,一手抽出靴子内的甩棍。
“唴!”寒光一闪。
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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