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往大兴善寺里跑跑。还有……在公主面前,你可别乱说话。”
突然之间,杨笑澜给陈子衿关照她的话惹笑,这冷冷冰冰不在乎外物的女人,几时变得会关心人了!
回到府里后,她没有将这天的事情告诉杨丽华,尽管杨丽华觉得她颇有些不对劲,一连数日心浮气躁,还很容易不耐烦,问她,就只会说没有什么。
过了几天杨幺没有查出些头绪,那路人也没有出现在大兴善寺,杨笑澜虽有疑虑,但看师姐还是原先的样子,心里渐渐放下,只将那事当作是一场意外。
到了七月,关中大旱,三、四个月滴雨未下,赤日炎炎,河枯地裂,杨坚接到灾难情报十分难过,当朝下令不食酒肉,与民同忧。这朝臣们不食酒肉对灾民来说并没有什么实际的意义,百姓断粮,无奈之下只能远涉百里去洛阳讨饭。杨坚派了人马在路上帮助灾民引导疏通道路,还遣了兵士善待灾民,扶老携幼。
朝堂上,一片歌功颂德之声,直说杨坚爱民如子,体恤百姓。杨笑澜却深深地不以为然,甚至逐渐开始明白,这隋朝二世而亡并不是杨广一人的功绩。
需知,早两年的时候,就有官员上书,钱粮多得无处存放,要另造仓库。杨坚也觉得奇怪,以他日益大方的手笔,经常赏赐功臣将士,怎么还会有如此之多的收入。于是写了声情并茂的诏书,减租减负,说什么宁积于人,不藏库存,令得杨笑澜感动不已,只想着这隋文帝以如此小气之心性居然也愿意藏富于民,可见他是真爱他的臣民。
可当她激动万分地对独孤皇后表达自己对杨坚滔滔不绝的钦佩之情时,却给独孤皇后嘲笑了一番,她只笑她伴君多年还如此天真,为官日久竟连其中关节都不晓得。
“笑澜呀笑澜,我真不知该说你笨还是你太过良善。”杨笑澜一直都记得独孤皇后那一日的表情和挪揄的语气,不知是恨铁不成钢还是要对她的纯良深感欣慰。
原来早在开皇九年,为了平陈的战事做好充足的物资准备,在河北、河东大规模地征兵募粮,平陈的顺利在意料之外,准备的钱粮根本没有花费多少。平定江南之后,给江南减免了赋税,但是河北与河东两地的税率仍旧维持战时水平,那圣旨不过是将原来的高额税收降到原先的水平而已。
就像此次的旱灾,光让大臣不吃肉喝酒,派士兵维护逃荒的秩序又有何用?对灾民有切实的帮助么?为何在天下粮仓尽满的情况下,杨坚却没有分毫想过要开仓济民?小气的人终究小气,他看不惯自己儿子的奢华尚且算了,可对待灾民却又如此做戏。
爱民如子?皇恩浩荡?真是讽刺。
忿忿不平地赶到大兴善寺,却惊闻噩耗,今早华首师傅在寺门口听人口出恶言,当即昏倒。
“怎么回事?”杨笑澜看一眼睡着了依旧一脸忧伤,眉头紧锁的华首,心里就像是千军万马奔腾一般的闷吼着。
“师叔多梦易醒难以安眠已有一段时日,平日里进食也少,这会儿吃了药才睡下。”陈子衿拉了杨笑澜出来,又关上房门让华首好生安睡,道:“只听说晨间,华首师叔在寺门口听到有人骂她祸国殃民……说就是因为她投入了佛门,污了这佛门的清净,才使得上苍降祸人间使得关中大旱,饿死无数。”
“岂有此理,这又……关她什么事?怎么她又听得入耳,往自己的身上扯?这……简直莫名其妙嘛。”
“笑澜稍安勿躁。那人估摸着又将师叔的往事道来,还说……”
“还说什么了?”
“听护在寺里的侍卫杨简道,那人又说,师叔妖魅,迷惑了前朝皇帝,还迷惑了前朝皇帝的后宫,和其他皇后……颠鸾倒凤……”
陈子衿浑然没注意到,来探华首师傅的杨丽华正站在她的身后,听到她的那番话,一贯从容的脸上分明失了色。
夜里,留了陈子衿在寺中陪伴华首。杨丽华与杨笑澜一同坐车回去,一路上没有一句言语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