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次回京杨笑澜可老实得紧,再不敢东钻西跑,就连裴世矩问她要不要直接回驸马府,她都迭声说不,先去皇帝处续职,皇后处问安是正理。裴世矩直笑她,已掌握了在朝为官的真谛,以皇后殿下为先,以皇帝陛下为最先,纵然朝臣都知皇帝杨坚对独孤皇后心存敬畏,但为人臣子的不该与皇后来往过密。
言者无意,听者有心,“来往过密”这四个字颇有些触人心经,以义子和女婿的身份,应该不算过密吧,假如不落在有心人眼里的话。
在杨坚处汇报了岭南一行的成果,杨坚大表赞许,奖赏了一番。告退往永安宫去之前,和裴笙约好了往后去双星伴月楼喝酒。
在岭南时大白天从冼朝屋内出来引起的轩然大波(眼波),着实让她措手不及,她只想着两个女子同居一室没有什么,却又忘了自己多年来男子的身份,这下更惹得不少闲言碎语和百般嫉妒。
人们的智慧就在于对未知全貌的事实加以渲染,这不,她那天日可表的清白在混沌的黑白中颠倒了。就连裴笙看她的眼神也大不相同,有羡慕有疑问,而笑澜的否认和胆怯换来了一种同是男人都该懂的同情,又是托独孤皇后的福,杨丽华也不幸坐实了妒妇之名。
半年未见,着实想念,想到能见着独孤皇后,杨笑澜的步子不自觉轻快起来。独孤皇后正在永安宫中思量着近来暗涌着的修乐之争,瞧着杨笑澜一回朝直奔宫内,步调喜悦,情知是因为她的缘故,心里也很是欢喜。放下手中的书册,故作讶异的表情,道:“四郎一路风尘辛苦了,如此着急,是从何而来,要往何处去呀?”
杨笑澜作揖到地,道:“皇后殿下有礼,小臣从陛下处来,若有失仪之处,还请殿下念在小臣问安心切的份上,饶恕了吧。”
“哦?不知四郎欲往何处问安,这般心切。”
“皇后殿下明鉴,小臣这是要给殿下问安,古人言道,一日不见兮,如隔三秋,小臣成百上千年未受殿下的教导,想念非常。”
还真是大胆,敢在旁人的面前与她调笑,一别数月,真是长了胆子。独孤皇后掩口娇笑,屏退了侍女,勾着手指头让杨笑澜走得近些,掀去了她的面颊,捧上她的脸。
这个人,放在身边,能看不能吃,危险。放到远处,牵肠挂肚,想念。
也唯有在这个人的身边才能得到真实的平静与安宁了,尽管有时也考校定力。
“没有瘦,看来你的那位旧识冼家娘子,将你照顾的很好。此去,可是旧情复燃?”
一个两个的都如此聪慧又咄咄逼人,还让不让人活了。“不曾瘦吗?可有黑了?那边炎热难当,又晒,幸好有皇后赐的面具,否则我真怕呀……”
“怕什么?怕小白脸不见了?”
“可不是。”
独孤皇后咯咯直笑,许久不曾仔细看杨笑澜的脸,军营生活真是给她多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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