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命的时候便知陈子衿浅眠,杨笑澜醒时不敢乱动,生怕就吵醒了她。一直都觉得陈子衿的睡脸好看,温温润润的好似一个玉琢的人,江南好山好水在她的身上可谓是一览无遗。想到初见时的冷然肃杀,剑拔弩张,现下的缠绵交织,命运一事还真是难料。而以她一个中人之姿、平凡无奇的女子竟能受到如此多的倾心相爱,也真是她的福气,念到此处,将陈子衿抱得更紧一些,无法一心一意已然成了定局,去留也终不能随自己的意,那么在大隋的日子里,好好地做好自己的本分,对她们好些也就不枉一场相遇相知。
杨笑澜只一动,陈子衿便有些醒了,挣扎着想要睁开眼,迷蒙间露出一丝娇憨之色,杨笑澜在她鼻尖上一吻,她缩了缩脑袋又往笑澜的怀里钻了钻。“你又想欺负我。”
欺负?到底是谁欺负谁啊?两人一夜缱绻,陈子衿温顺之余也不忘反攻大业,笑澜只觉得奇怪,这隋朝的往事怎地就和平时她在书中看到的截然不同。温柔体贴固然兼有之,乖顺依附是完全没有,就算柔弱如师姐,决定了什么事情之后就是一派毅然决然,丝毫没有什么转圜的余地。看子衿,少女初欢,竟也知道要将她扑倒。笑澜眼珠子一转,平日里杨丽华与陈子衿的窃窃私语,难道这也是她教的?
胸口箭伤处传来一阵痒意,陈子衿的手指在伤痕处摸索着,箭伤已好,可伤疤总是在的。杨笑澜无奈又无法,只能安慰自己,幸好不在脸上。
“咦……”
“怎么?”
陈子衿拉开被子,将头发撩至耳后,侧起了身子仔细端详着杨笑澜的胸口。
杨笑澜见她认真的样子觉得好笑:“看出什么花来?”
“有些奇怪。”
“怎么奇怪了?这印子只会渐渐变淡,但总是在的。”
“这印子,像是箭伤,但是又和你受伤时候的不同,伤口周围像是有一圈花纹,像是在哪里见过那个样式……”
“好哇,陈子衿,你居然还看过别人的身体……”将陈子衿翻至身下,堵住了她抗议的嘴唇。
良久,陈子衿轻轻推开笑澜道:“皇后……”
“啊?”杨笑澜吓了一跳。
“皇后的戒指,你胸口的印记,与皇后戒指的样式一样,太阳纹。”
低头察看箭伤处,还真是有几分相像。
“佛门护法的印记!”陈子衿突然道:“这会不会就是佛门护法的印记?你且想一想,可曾在何处见过我师父。”
杨笑澜刚想说她根本不知道尉迟世云长成什么样子,见过也不会知道,况且尉迟世云是在她的年代,她又如何能见。
“哎哟,册那!”不会真的是在梦里吧!
“怎么?”与杨笑澜相处长了,就知道这“册那”二字无限妙用,无论是感叹、赞誉、气愤还是异常高兴,笑澜都会用这个词来表示。子衿忙问“可是想到什么?”
“你还记得,我被杨谅那贱人射死了去,在你救我之后我以德报怨还怪你?”
怎么可能会忘,想起便觉得有些难过。陈子衿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杨笑澜忙亲她一亲,道:“让你难受了。那时我做了梦,也许不是梦……比梦的感觉更真实,我看到自己回到了我那个时代,见到了父母,还有一个陌生的女人。”
“陌生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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