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杨笑澜从屋里出来去尉迟炽繁的房里找陈子衿,才知陈子衿已经先行回去了。尉迟炽繁见笑澜哭过,忙问是怎么了。笑澜低头,看着尉迟炽繁的出家人装扮,想去撒娇抱抱又觉得不妥,曾经,尉迟炽繁的怀抱是她的一片天。如果那时她就明悟了一切,两人此时会否有另一番不同的风景?她不知道。她只知道,没有这样的如果。
“怎么?被你兄长骂了?杨公也真是,你都这么大了,还骂你做什么。”
“因为,我不好,确实该骂。”
尉迟炽繁笑一笑,道:“唔,你确实不好。方才子衿也哭了,你呀,总是惹哭别人。”
杨笑澜看着尉迟炽繁温柔地笑颜,心中一滞,“师姐,你也曾经为我掉了眼泪么?”
尉迟炽繁笑道:“若要说眼泪,还是笑澜落得多一些。”
“师姐,你取笑我。”
杨丰来报说陈子衿只带着嫣红就走了,也不肯让侍卫跟着。
杨笑澜急道:“闹什么脾气。”和尉迟炽繁告了声罪,戴上面具一路风风火火地出了门去。独孤皇后特意关照过笑澜,如今身份不同,出门多带些侍卫总不会错。
且说陈子衿带了嫣红,也不坐车,就想慢慢踱步。方才尉迟炽繁的话,她多多少少都听了进去,杨笑澜能有今日的成就也经历了一番折腾和努力,将心比心,同为异类,她着实能够明白笑澜心里的苦。只是,这个人总是怀疑她喜欢那杨宁又算什么。正叹息着,街对面走来一众人挡在了两人面前。本能地后退了几步,才看清来人的模样。
一身紫色常服的汉王杨谅带着两个随从,边上是故作潇洒的柳原,杨笑澜曾经跟她说起过,柳原一直想娶大公主,为她捷足先登,故而一直对她有着相当的恨意。真的见着了真人,陈子衿不由得为大公主庆幸,就算笑澜再别扭也好过这个面无四两肉一副被酒色掏空身子的猥琐男人。
“陈子衿,怎么,有了新人就忘了旧人?”柳原语出轻佻。
陈子衿不悦,冷着脸一声不吭。
杨谅笑道:“柳七,怎生无礼。她现如今可是杨四郎的女人,四郎是我母亲面前红人,若是惹怒了四郎,那是要你好看的。”
“那杨四郎,小时候长得跟娘儿似的,戴着个面具,就当自己是男人了。”柳原不屑。“还不是和乐平公主成婚那么多年,半个仔都没有下。”
杨谅又笑,道:“那杨四郎在榻上,莫非也戴着面具行事不成?指不定不戴面具雄风不在呢。这一点子衿当是最清楚不过了。哦?子衿。”
陈子衿别过脸去,思索着怎么才能脱围而出。
只听柳原又道:“我看杨四郎那弱不禁风的样子,是不成的,若是他无法满足你们,我倒是愿效犬马之劳。”许是说着高兴,竟伸出去向陈子衿拉住。陈子衿握紧了拳头,一躲再躲。
“啪”的一声,一条马鞭打在了柳原的身上,替陈子衿解了围。
“谁!”柳原吃痛,随从禁戒。
白衣、黑马、面具,还能是谁?还能有谁?
自是那战场上的阿修罗王,杨笑澜。直到了柳原和杨谅的面前,她才勒马停下,目光如电扫过柳原和杨谅,硬生生令得他们吓出一分寒意来。带着血的牙齿和指甲又浮现在了眼前,杨谅打了个冷颤。
杨丰下马捡起笑澜的马鞭,恭恭敬敬递给笑澜。笑澜接了,只问陈子衿,“方才他可有碰到你?”
陈子衿摇摇头。
杨笑澜骤然跑马,只见柳原不知被什么东西勾着了,先是跟着马跑了几步,又跌倒在地,被拖了一段路程。等笑澜策马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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