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前陈的公主,什么掖庭宫?你是谁?又是奉了谁的旨意!”杨笑澜暗叫不好,看定了那锦服少年怒道。又是自己疏忽没想到对方行动如此之快,一步也不让她停歇。
锦服少年倒是不见怪,也不管杨笑澜恶劣的语气,只恭恭敬敬地说道:“臣柳述,太子亲卫,奉的自然是太子殿下的旨意。驸马应当知道,这前陈公主是罪臣之女,应当没入掖庭,充作宫奴。驸马若是不记得这女子是陈国公主,那么可记得有一名亲兵叫作肖樯的?”
肖樯?果然是他!这个叛徒,逆贼。害得她中伏,知道她没死又要来害子衿!
杨笑澜待要争辩,只听得陈子衿道:“我是陈朝的公主,陈叔宝的妹妹,我跟你们回去便是。”
“子衿!”
陈子衿在杨福的搀扶下,下了马,脸上是笑澜一早关照她戴上的纱巾,一双清冷的眼睛扫过杨丽华打了个转,取出一直收着的甩棍交还到杨笑澜的手中。
杨笑澜接过带着体温的甩棍,盯着眼前恢复到原先冷漠样的女子。日日相伴日日相依,出生入死,上穷碧落,就算她没有说救她的过程,看她之后的体弱,笑澜亦知道必定是以极大的代价换回了她的生命。她如何能忍心让她去做什么宫奴!
“子衿!”
“多谢驸马一路照应。子衿铭记。”
这一路上的点点滴滴闪过,就像是发了一场大梦。“子衿!”
“你放心。”陈子衿语气坚定,头也不回,心头却苦笑,说她是心善还是婆妈,这个人总是这般扭扭捏捏。
笑澜的挣扎,杨丽华看在眼里,只对那柳述道:“柳亲卫可是柳刺史家的郎君?”
柳述施礼道:“公主有礼,家父柳机。”
“这位公主对驸马有恩,本宫就暂时交予柳亲卫照顾,明日回过皇后,本宫可要去掖庭寻人。还请柳亲卫好生照应。”
杨丽华的话,柳述懂得,道了声“是。”请那陈子衿上了马车,走了。
这一场久别重逢相见的欢喜,就在陈子衿被带走的阴影下荡涤一空。
若是她知晓了寺里的那一位,还不知要生出什么事端来。想到尉迟炽繁,先前见着笑澜的柔情顿时化成了无奈。可是她总还是会知道的。
杨丽华的维护,杨笑澜也懂得,心里又是一阵感激,“公主……这段日子,真是说来话长,叫你担心了。”
“夫君,我们入了马车再谈不迟。你兄长清河公也在,大家都很担心你。”
马车内坐定,杨笑澜拉住杨丽华的手想要抱她,杨丽华却有些抗拒,笑澜不解“怎么?”
她离开的这几个月里,发生了什么?
“怎么了?”笑澜难得的小心翼翼,带着略微惶恐的心,问道:“可是娥英……有事?”
杨丽华摇摇头。
“是皇后殿下有事?”
杨丽华还是摇摇头。
“你……有了……新……欢,你欢喜了别人?”笑澜问出这句话时,自己都意外,连心都是抖的。
杨丽华掩住了她的青铜嘴,道:“休要胡说。”
笑澜方舒一口气,“吓死我了。”
杨丽华白她一眼“笑澜也会担心。”
“担心……若是连公主都不要我了……我可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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