添了茶,出言相慰道。
“哎,师叔,你可比师父温柔多了。杨四郎他就是个木头脑袋,被人坑被人骗还不知道,哪里值得你为她如此费心。眼下……他,他都被骗去成亲了。”冼朝边说边小心翼翼地看尉迟炽繁的脸色。
“笑澜确然有些傻气,还记得第一次见她的时候,不知为了什么捶了桌子还嗷嗷叫疼,那样子,实在好笑。”说起杨笑澜,尉迟炽繁的眼里蒙上了一层淡淡的光,嘴角扬起一抹难溶的笑意。“大公主为人亲和,体恤旁人,和大公主成亲,她一定会诸多眷顾,也是笑澜的福气。”
哎,冼朝暗自叹息,若是自己喜欢的人和别人成了亲,她可做不到像尉迟炽繁这般善解人意,可尉迟炽繁这样又不似假装,难道真如此豁达,还是她看错了他们的感情?
“师叔……”冼朝欲言又止,道,“有句话不知当问不当问。”
尉迟炽繁轻叹一声,道:“你想问,杨公想问,惊鸿、若松、杨丰都想问……问我为何不曾伤心难过做弃妇状,可是这样?”美目扫过冼朝,顿了一顿,又道:“我与她并没有媒妁之言,也无相许的诺言,只是一份相知相惜。况且,我乃修行之人自是不能嫁她,而她与大公主的婚事对她也好对公主也好,百利而无一害。”
“不,冼朝是想问,师叔是真倾心于他?”
是,她欢喜她,经那一个午后的亲吻,确定无疑。想到那个平生第一次由她主动的吻,脸有些发烫,但尉迟炽繁仍是坚定地点了点头。
“师叔。”冼朝又问:“那怎么才算是倾心呢?”
“喜同喜,悲同悲,她若安好,你便已知足。”尉迟炽繁想了一想,才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