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杨笑澜屁颠屁颠又忐忑不安总觉得有啥事情要发生地跟着独孤皇后一行进了永安宫,宫内炭炉烧的正旺,除去了裘衣也十分温暖。独孤皇后不言不语,笑澜只看着自己破损的袍子,那一刀不深亦不浅,恰恰好划破所有的衣衫又止步于表皮。拔开破衣服看去,手臂上隐约可见一道印痕,幸而没有出血。妖,实在太妖了。
独孤皇后以眼神阻止了雨娘的呵斥,饶有兴致地看着杨笑澜近乎无礼的举动,她倒要好生瞧着,这杨笑澜究竟可以无礼到何种程度。从头看到脚,从脚看到头,头发束起戴着小冠,白色染血的冬衣裹得紧紧,足上蹬着小靴子,比起同年的杨俊略高,多一分娇柔少一分轩昂,认真查看自己手臂的样子倒是有几分成年人的神气,俨然是个唇红齿白的小大人。江南烟雨,和风细柳下长大的孩子就是不同,端的是细滑如脂,人比花娇。若说是个女子,也不为过。女子?独孤皇后并没有放过这个看似有些荒谬的念头,笑道:“雨娘,找一身合适笑澜穿的衣服来给他换上。”
“不用了吧。”杨笑澜忙出言制止,古代的衣服没有惊鸿帮忙,她是绝对穿不好的。若是让宫人相帮,那多半是要穿帮的,冬天衣服厚,她并没有束胸,b cup再怎么缩水,也比a大啊。
可是她阻止又有个什么用,雨娘看一眼独孤皇后,照旧拿了件宫里制好的新衣来,白色锦服上绣着梅花。
“再添个炭炉来,免得笑澜换衣时着凉。”独孤皇后丝毫没有要让杨笑澜到屏风后更衣的意思。
什么?这是要让自己当众换衣服嘛!杨笑澜汗颜,她不会穿好不好?
见笑澜不做声响又不动,独孤皇后笑容更甚,道:“还不帮她更衣。”语气里的坚决是不容置疑的。
眼看着两个宫人上前就要帮忙,杨笑澜一挣,道:“男女授受不亲啊……”
独孤皇后笑出声来,道:“笑澜是在害羞吗?宫人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杨笑澜涨红了脸,鼓着腮帮子,一副可欺的模样更是可爱,独孤皇后倒有些不忍逼迫于她,挥退了宫人,又命雨娘关了宫门在外面守着。整个宫里立时便只剩下杨笑澜和独孤皇后两人,而笑澜的表情显然是在无声的呐喊,“你要做什么。”
独孤皇后走到笑澜的跟前,伸出手掠向笑澜的脸,还啧啧道:“薄粉敷面。”
“那么大风,怕吹坏了脸。”笑澜解释道。这是护肤好不好,又没有上妆。
那双温暖的手沿着脸颊慢慢下滑,若是情人的手则使人有些心痒,可这独孤皇后虽巧笑倩兮,但蕴藏无限的杀机,笑澜只觉有一种知名的诱惑,既想她赶紧挪开,又想她继续下去,委实矛盾。当手指触及笑澜的嘴唇时,她心里漏掉了半拍,就想张口咬去或伸出舌头舔上一舔,可若是咬了未免太过情/色,只得又忍了。谁知那双纤纤素手完全不按常理出牌,竟一下子扯开了笑澜的腰带。衣衫半解之余又划过笑澜的胸口。
“笑澜真是粉妆玉琢,江南的水土如此之好,竟连这胸都将养的如此温软么?”皇后的语调配合着这动作非但不觉得猥琐,反而如此妩媚。
袭胸啊……调戏,赤/裸裸的调戏!居然被皇后调戏了!这算是性骚扰吗?同皇帝陛下投诉皇后性骚扰有用吗?被性骚扰倒算了,可关键的是,她不会系腰带啊。笑澜苦笑道:“皇后陛下,臣不会穿这衣服,更不会系这腰带……”
独孤皇后依旧笑得灿烂:“嗯?杨四郎,或者我该说,杨四娘,你真是好大的胆子!可知这死字是怎么写的!”
这并不是一个疑问句,如果换做别人,早就抖霍霍的跪下来磕头求饶。但是对于杨笑澜来说,这还真是个问题。经过那么多时日的学习,她很习惯的就想着,“死”这个字怎么写?她到底会不会写。以至于完全忽略了那一句杨四娘。
独孤皇后见她愣愣地出神,半天没有声响,脸上也没有丝毫见惯了的惶恐的表情,便问道:“你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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