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行风一走出昭阳宫,便沉声问道:“子归,出了什么事了?宝贝的病有什么变数不成?”
温子归面色一肃,低声说:“陛下,程昭容这病只怕不简单,可能有人在她身上动了手脚。”
“什么?”厉行风大骇,脑中转过数个可能,整个人仿佛变成了一把刚开刃的刀,杀意凛然了起来,“是谁!”
“臣和程昭容聊过数次,发现她对以前的事情都记得不是太清楚,头痛也是约莫是在一两年前便种下,依臣之见,是程昭容在宫外的时候就被人下了手。”温子归眉头深锁。
厉行风怔了一下:“宫外?”
“只怕是程昭容撞破了别人什么秘密,那人又不能立刻杀她,便对她下了定魂针,既锁住了她的记忆,又可以在事情过去之后让她无声无息地死去。”温子归缓缓道来,听得厉行风打了一个寒颤。
“定魂针是什么东西?”这名字让人一听便心里着慌。
“这是西南武林的古法,已经失传很久,施术者用几根约莫两三寸长的细针刺入人的头部穴位,以封锁记忆。那针细如牛毛,一不小心便会断在颅内前功尽弃,因此对施术者的内力、手法、心术要求都很高,据古书记载,此种定魂针只有一年的效力,若是时间一到,还没有取出此针,那针若是在颅内稍微偏动一下,轻者全身瘫痪,重者命丧黄泉。”
厉行风听着听着,脸色渐渐地惨白了起来,颤声说:“那……那宝贝的定魂针……多久了?”
“只怕快到效力了,”温子归的脸色凝重,“程昭容最近头痛发作频繁,却痛感减弱,脑中常有酸胀之感,正是此针效力将过的症状。”
“有何良策?”厉行风一把抓住了温子归的衣袖,迫不及待地说,“子归,朕万万不能让宝贝有事!”
温子归咬了咬牙,沉吟了片刻说:“陛下,臣和师傅书信往来了多次,若是能找到施术者取出定魂针,此乃上策,若是臣勉力施为,只怕要增加一半的风险。”
厉行风的心念电转,负着手在原地踱起步来:“施术者……必是和宝贝在一年前有交往之人……宝贝现今的记忆……难道会是她的师傅?”
两个人对望一眼,顿时心里起了一丝凉意:程宝贝提起她的师傅都是一脸的孺慕之思,怎么可能会想到她的师傅居然会对她下此毒手?
“陛下,何不让程昭容的父母进宫来仔细询问?说不定能找出那个师傅的来历。”温子归建议说。
厉行风沉默了片刻,长叹一声:“子归你不知道,此间别有隐情,程昭容的父母在哪里,谁都不知道。”
温子归愕然,思索了片刻才喃喃地说:“难道……程昭容根本不是富林程家的人?”
“此事万万不可再泄露,现在当务之急便是要找到她的师傅。”虽然温子归行事沉稳,厉行风还是仔细叮嘱了一句,从怀里掏出了柳盈云的那张草书,“子归,朕曾看到过那个师傅写的字,笔锋和这幅柳才人写的字十分相似,柳才人师承狂草宗师张真,我们不如从此入手。”
温子归拿起来看了看,沉思了片刻说:“我听闻张真的母家在大盛,大盛地处西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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