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这叫什么来着?”
“古琴,你没见过吗?”厉行风有些奇怪。
“没见过,原来这个就是古琴,封姐姐是弹古琴的高手呢!我看着就觉得好喜欢,一定是我前辈子也是个弹古筝的高手。”程宝贝得意地说。
“你喜欢我让人来教你。”厉行风慷慨地说。
“会不会很麻烦啊?”程宝贝有些担心,“还是不要了,等我出宫以后再学吧。”
“你怎么还想着出宫?”厉行风有些不快。
程宝贝用力地点了点头,拿起了那两个面具和小人看了又看,把它们都小心翼翼地捧在胸口:“我看到过这些东西,那时候我向师傅求了好久,他都不肯买给我。”
厉行风忍不住挺了挺胸膛:“你师傅好小气。”
“他又凶又抠门,每天就让我去讨钱,自己都躲起来不肯见人。可我知道,他心里一定很喜欢我的。”程宝贝想起了往事,嘴角含笑。
厉行风很不以为然,心想:这个什么师傅说不定是个人贩子,就只有程宝贝这样的人,被人家卖了还替人数钱。
“我真想出去瞧瞧,天桥那里可热闹了,有个杂耍的戏班子老是演胸碎大石,好可怕!”程宝贝像是打开了话闸子,滔滔不绝地讲了起来,“还有茶馆里有个说书的,说得可好听了……”
说着说着,她的声音低了下来,怅然看着前方不知名的地方:“不知道我还能不能听到。”
厉行风看着她的模样,脑子里一发热,脱口而出:“赶明儿我带你出去瞧瞧。”
程宝贝怔了一下,忽然跳了起来:“真的吗?你说的是真的?你没骗我?”
厉行风心里的那一丝懊恼都飘到了九霄云外,傲然说:“君……君子无戏言!你等着,等我安排一下。”
程宝贝兴奋得不能自己,掰着手指头算了起来:“我要去那个庙里再找找,说不定我师傅回来过了;还有那条京城最热闹的长街,我们以前老是在那里行乞;还有老市集上的杂耍和说书……厉行风,你真是太好了,我太喜欢你了……我要请你去吃那个老摊主的冰糖葫芦和棉花糖,他认识我的,每次都会给我最大的,不要我加铜板……”
厉行风心里五味陈杂,一种说不出的滋味涌上心头:是高兴?是嫉妒?是甜蜜?还是生气?这辈子,第一次有一个女子,忽略了他头顶上的那层财富和地位的光环,因为一包才十来个铜板的小玩意儿,对着这么一个□裸的厉行风,说出了“喜欢”两个字。
他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怔怔地看着程宝贝的笑颜,忽然有些不太忍心再和她开这种玩笑了,可还没等他想出要怎么暗示她几句,程宝贝便做贼似的四下瞧了瞧,从怀里掏出了一个油纸包,献宝似的放在地上打了开来:“你瞧,我也给你带来了东西。”
厉行风一瞧,顿时嘴角抽搐了起来,上面黑黑黄黄的粘在一起,只能依稀看出糕饼的形状。
程宝贝顿时傻了眼,带着哭腔喃喃地说:“这……这是怎么回事?我放进去的时候摆得好好的,就象朵花儿似的,一个白糯米芝麻卷,四个豌豆黄……”
“你带这个干吗?难道你以为我每天饿着肚子不成?”厉行风有些好笑。
程宝贝垂着头一声不吭,用油纸把那些混在一起的点心包了起来,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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