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内普独自待在魔药办公室里,壁炉里的木材发出燃烧时轻微的爆裂声,他正在批改小巨怪们的魔药作业。
墨尔斯回到那神秘的地方去了。昨天夜里,他温和的笑着对他说只是暂时离开两天,并且给了他一个浅浅的,抚慰性的吻。
但和他一同离开的竟然是洛哈特――或者说是名为洛哈特的魔物?
斯内普眼前又浮现出洛哈特临走前的表情――就在墨尔斯消失的那一瞬间,魔物回过头对他露出了一个优雅至极的笑容,但那矜持优雅的笑容里满是得意、蔑视、讥笑、讽刺,还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好像墨尔斯并不是暂时的离去,而是――
斯内普手中的羽毛笔在羊皮纸上划下一道深深的痕迹,即使是斯莱特林小蛇们优雅的字迹,也在无时无刻的磨损着他的极度缺乏的耐烦心。他丢开手中的羽毛笔,叹口气,靠在椅背上,像快窒息的人一样仰着头,双手捂住了脸。
地窖的办公室好久没这么清静过了,菲里格斯带着弗拉菲去参观圈养蛇怪的密室了,魔药教授的办公室清静得有些过于阴森。
没有墨尔斯贴近的体温,斯内普感到有些冷。他挥挥魔杖,让壁炉里的火燃烧得更旺盛些,然后继续在小蛇们的魔药作业上写画着尖刻的评语――当然,那些极富斯内普特色的词句短得可以让格兰芬多的小狮子们羡慕死。
斯内普把作业批改完以后就坐在座位上发呆,好一阵子过后,他才想起应该去巡夜了。
直到深夜的时候,斯内普才带着一身湿寒回到了地窖。他像往常一样冲了个澡,爬上了墨绿色的大床,窝在厚厚的被窝里,却越躺越觉得寒冷。
壁炉里的火还在旺盛地燃烧着,但似乎并不能给他带来太多温暖,寒冷迫使他蜷缩起四肢,就像少年时代一样。
他强迫自己闭上眼睛,清空自己的大脑。
……
凌晨,斯内普被晨寒冻醒了,他下意识地摸摸身边,企图寻找那熟悉的,温暖的体温。
摸索了好几下,都只摸到了冰冷的被单。
斯内普猛地翻身坐起来,沙哑的嗓音带着疑惑“墨尔斯?”
然后他突然想起来了,墨尔斯不在。他收回略显僵硬的手臂,在床上沉默了一会儿。
壁炉里的火焰已经燃尽熄灭了,地窖的房间比以往显得更为阴暗和寂静。
斯内普手指在空气中划过:5点47分。
他下床洗漱,对着镜子发呆片刻,然后斯内普先生对自己散漫的注意力感到很不满意,他决定通过熬制了一剂魔药来改变当前的情况。
但他完全没料到,自己会因为中途走神而差点炸了自己的坩埚――上一次炸坩埚还是莉莉死去的时候。
魔药教授对自己的精神状况感到烦躁――他不知道这种状况是为了什么――盥洗室里还有墨尔斯的毛巾和牙刷,碗柜里明明还有墨尔斯的餐具,鞋柜里还有他的拖鞋……墨尔斯很快就会回来的。
看了看这些熟悉的东西,斯内普稍微整理自己,披上外袍离开了地窖。他今天不止有两个年级的魔药课,还要继续代上三年级的黑魔法防御课。
今天看来不是个好日子。
霍格沃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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