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结果应该只有两种,要么是与圆莱对敌之人输了,连夜遮蔽踪迹逃离百花城,就像进城时分那般,要么就是与圆莱达成了某种交易,开出的条件能够让圆莱不惜性命也要打断楚家白玉桥。”
楚林鑫沉吟片刻后问道:“二长老更倾向于那钟说法?”
楚涂煌没急着给出答案,反倒是对楚林鑫问了个古怪问题,“当初护送家族子弟入山试炼的两位筑基修士的遗骸,可曾找到?”
楚林鑫一愣,可能是没想到他会提及此事,随即便疑惑道:“这两者有联系?”
楚涂煌没说话,就这么盯着背剑老人看了许久。
楚林鑫有些心底发毛。
要说整个楚家,最让人感到畏惧的,不是笑面公楚莲英,而是眼前这位冷面阎王。
刑罚律令,毫无人情可言,楚林鑫现在都开始回想自己是不是在搜山一事上有过什么纰漏?
等到楚涂煌收回视线,淡淡说道:“没什么,只是心念所起罢了。要说倾向,我两种说法都赞同也不全然确定。还是得查核外乡人进城的记录和行踪之后才能有所定论。”
百花城有朝廷官兵把守,一般外乡人都会登记在册,加上楚家对于望气术有所钻研的修士也会协助官府记录外乡炼气士的踪迹,既然与圆莱斗法之人有意隐藏身份,想必也会遵循世俗王朝的规矩办事。
当然,这只是一种可能,若是对方的遮掩手段足够高明,哪怕大大方方入城都未必有人能够察觉。
反正楚家这样的境地,坐镇城头的修士一个个懒散得很,楚涂煌也不指望他们能够提供什么线索。
楚林鑫看向主殿之内。
以练气士的目力所及,能清楚看到搁置神台之下,蒲团之上的僧衣。
楚林鑫犹豫一下,“二长老,这花神祠庙祝的来历可有说法?”
既然圆莱是这位庙祝大人的弟子,那他本人的身份就很有门道。
楚家内幕的档案上,关于这位庙祝大人的记载只有寥寥数语。
都只是在讲述一个意思——别去招惹。
至于来历跟脚,年岁光阴,还有境界修为,一无所知。
楚涂煌眼神冷漠的看了眼楚林鑫,后者识趣闭口,再无言语。
昨夜的斗法余波不小。
好在梓阳花所在花园距离较远,堪堪躲过这场风波,安然无恙。
两人并肩而行脚步缓慢。
来到梓阳花所在花园停步。
看向依旧花开艳丽的花园,楚涂煌淡淡道:“听说我们那位许客卿与花神祠这边走得比较进,有事没事就过来闲聊。”
言下之意,估计赵封镜免不了被盘问一番。
“许客卿不过才筑基境,就算不计生死出手也闹不出这般动静儿,而且这些日子都在闭关,跟此事应该没什么牵扯。跟花神祠的关系,只能说是偶然。”
楚林鑫与赵封镜喝过几次酒,对后者的观感极佳。
哪怕知道此刻不得有丝毫偏袒嫌疑,言语中还是会或多或少朝着赵封镜说话。
楚涂煌冷笑连连,“一颗徽山石加上几次攀谈交情,就能让咱们三长老不顾家族折损,向外人说话,是该说许客卿人缘好,还是三长老心肠见钱眼开,唯利是图呢?”
楚林鑫顿时冷汗连连,赶紧抱拳躬身道:“绝无此意,若是二长老觉着我这番言语不够中肯,当耳旁风听过就算。”
“就算?有些事情,祸从口出,不是一句求情言语就能避免得了,楚林鑫,枉你在长老位置上坐了这么些年,这点利害都区分不清,我要是你,干脆趁早退位,别到时候被我从位置上拉下来丢入牢狱受苦。”
楚涂煌言语丝毫没有家族情分可言。
楚林鑫抹了抹额头冷汗,心中虽说腹诽不已,但嘴上还是真诚道:“晚辈知错,以后不会再犯。”
人老为精,况且是他们这些动辄百年千年的炼气士,楚涂煌坐镇楚家长老之位百年,对于楚林鑫心底的那点小心思,心知肚明。
他有些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可最终还是没多说什么。
“走吧,去客栈见见咱们那位客卿大人。”
说罢,楚涂煌率先跨过门槛儿走出祠庙。
楚林鑫只能无奈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