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替。
三长老的位置暂时搁置,会按照家族功绩评定升迁,最终结果由长老堂觉定。
如今众人还沉浸在悲伤之中,最后一件事情暂时没有争议。
赵希俞宣布结果之后,就此离去。
今日天色暗淡,乌云压城。
后山之上,又多了百座新坟,白幡飘动,缟素苍茫。
魁梧青年跪在两座相连的坟头前,泪流满面。
赵封淳身上的伤势还未痊愈,哪怕是体修,大战之后再大悲,身子骨也未必能挺得住。
赵封镜走到他跟前,拍了拍前者肩头,也没说话,恭恭敬敬对着墓碑三次鞠躬致礼。
然后少年弯下腰,从储物袋中掏出那枚望月葵的种子,埋在赵蕴新坟墓边上,或许来年某一天,便有葵花朝月而生。
就在少年转身准备离开之际,赵封淳突然低声问道:“你是不是知道赵封绝去了哪?”
这笔血仇,原本可以成为朋友的两人,注定不死不休。
赵封镜没回答,只是叹息道:“好好修行。”
那个名为赵封湪的女子本可以做一个局外人,可惜跟赵封狐的关系莫逆,赵昊礼出于私心,将本不该死女子打杀。
她的坟墓前,空无一人。
想来也正常。
赵封湪不同赵封镜和赵封狐这样的嫡系出身,她本就来自山下赵氏普通人家,后因有修行资质才被带上紫阳山修行。
如今大道未成,红颜却已成为孤鬼,何其悲凉。
赵封镜取出一坛子酒水,不算名贵,在女子坟墓前缓缓倒在地上,“没有茶水,只有酒水,就当是我这个不相熟的同家族人给你送行了。”
然后摊开手掌,是那枚得自女子头顶的碧绿簪子。
“本来是准备以后去往笃林集摆摊挣钱的物件之一,不过现在,算是物归原主了。”
他扒开坟墓一侧的泥土,将这枚品级不高,却是女子生前最为珍稀之物的簪子埋葬其中。
恩怨情仇,都随着一方的身死,彻底烟消云散。
其实不光是赵封湪,还有很多无儿无女,为家族贡献一身的老一辈修士的墓前都是空空荡荡。
赵封镜总会在这些坟头前一一驻足,然后以酒水送行。
生来不易,死后也未曾留名。
赵蕴古,这个生前为家族鞠躬尽瘁的古板男人,赵封镜对他的印象很不好。
他的墓前,老人赵昊山端坐在地,手中捧着一壶酒,对着墓碑也无什么言语,就只是一口接着一口的喝着酒水。
藏书楼。
八楼至九楼是放置那些对家族有卓著贡献的修士画像,按功绩来排列前后顺序。
如今八楼又多了三四十幅挂像。
很奇怪的事情。
一般来说被家族铭记的功臣画像,都是挂在以供后辈瞻仰且醒目的地方,不会设置禁制之流。
但赵氏不太一样。
自画像悬挂,便不是以供后人参拜。
赵希俞推开门,放眼望去,左右两边皆有案桌供台,香炉之上青烟袅袅,香火气悠悠弥漫。
老人步步缓行,每经过一幅画像时都会驻足片刻,看着记载修士生平的文字久久无言。
这处类似俗世王朝供人瞻仰的功臣殿,是由上一任家主赵希望建立,自建成起有何玄妙说法,外人不得而知。
赵希俞看着那些入阁新画,歉意低声言语道:“对不住了。”
紫阳山山门口。
有个英俊公子哥,如今呆呆坐在一颗老树下,抬头望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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