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邸内。
赵封淳倚靠墙角坐在地上,一身专属武人的不倒意七零四散,体内大道之花尽数枯竭殆尽。
强弩之末。
魁梧青年满是血污的脸上,不甘之色尽显无疑。
后背,胸前,刀痕遍布,鲜血淋漓,极为凄惨。
反观赵封绝,依旧在墙头上,不过这次改为蹲坐。
那柄雪白狭刀被他握手中,用衣角轻轻擦拭血迹,他咋舌叹息道:“都说别出手就是不停,现在好了,都快被我打死也没个求饶话,就你这性子,要是遇到个脾气差的,估计早就被宰了。”
赵封淳没说话,也许是现在体内伤势根本不允许他开口言语,唯有一双血红色眼眸死死盯着浪荡公子哥,若是视线能够如飞剑,估计赵封绝都被戳死无数回了。
“其实吧这事儿也不能全赖我,都是你老爹站错队伍……也不能这么说,就好似一只麻雀选择良木而栖,自然是没什么,可在某些人的谋划之下,这就是大错特错,不杀他杀谁去?至于你娘亲和那些仆役,抱歉,杀顺手了而已。看在咱两是朋友的份上,你可以活着,记住,以后要是想报仇啊,就得把境界提高些,然后得很能打,非常能打那种才行,不然再碰面,境界太低,战力不行,送人头我都不稀罕收。”
眼见赵封淳怎么说都无动于衷,浪荡公子哥有些无趣,砸吧砸吧嘴皮子,扛起狭刀跳下墙头,独自走在巷弄之中。
夜色幽幽,赵封绝一咧嘴自言自语道:“以前你们总是看我下山从不上山,有胭脂香,有酒气冲,便觉着我不努力修行,空耗光阴,懒惰成性。可又有谁知道,那摘卿楼底下有道灵泉,老子有全身家底买下二十年使用权,夜以继日不断练气学道,才有了现在的光景,练气后期很强吗?也许在你们眼里,在你们这个年纪是的,可在我这,真的很弱。”
青石板上的积雪消融大半,每一步走出都能听到清晰踩踏声。
院内,独立屋脊的陈灵之看了看瘫坐在墙根的魁梧青年,有些幸喜又有些失望,最后给出个似乎是盖棺定论的言语,“最多化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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