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热闹,可从来不是喝酒这么简单。”
“杯子虽小,可牛皮得吹响。”
“李夫子百忙得空,你们还不赶紧与他磕碰一个?”
“浮游一生,与妖斗,与人斗,结果现在要的清修?去他娘的。”
“老李啊,怎么才带这么点酒水?是看不起我们,还是寒碜你自己啊?”
……
七嘴八舌说什么的都有。
李夫子也没客气,直接出言道:“能在长老堂眼皮子底下带酒水走进庭院的就只有我一人,爱喝不喝,不喝滚蛋。”
此话一出,众人顿时没了脾气,个个对其竖起大拇指,夸赞一声做人地道。
李夫子虽不是什么炼气士老前辈,但教书授业五十余年,德高望重,赵氏子弟人伦道德很大程度上都出自这位老人的良苦用心。
所以,能够带酒给这些上了年纪以求清修破开瓶颈的老修士们,整个祖庭,只有他一人。
长老堂对此无可奈何,劝说多次无果之后,只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嗯,就是这个味儿,遥想当年老子青衫背剑时,总喜欢装文人雅士,大醉之后稀里糊涂念着那些道听途说的打油诗,酒水喝一壶倒一壶,风流是风流,快活也快活,就是现在想起来,总觉着那些酒水太过浪费,心疼。”
“就你?还青衫背剑?瞅瞅你那磕碜模样,吹牛不打草稿的主儿,难怪一辈子光棍儿。”
……
等人从少年的朝气勃发,到年迈时的日薄西山,总是会有很多思绪回想起以前岁月。
李夫子没言语。
端起一杯酒,看着一群老修士抒发感慨,斗嘴争执。
等到天色彻底昏暗,李夫子这才走出这座名为暮朝庭的院落。
夫子一袭儒裳,衣袂飘摇。
走在寒风中,白须白发,不似仙人,更似仙人。
回首一眼,望着重新被遮蔽起的山水大阵,李夫子扪心自问:“这样的赵氏其实不太高,有没有法子变得更高呢?”
等待片刻,他自问自答道:“有的,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