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尔芬忧伤的俯视着脚下金色的云端。高空中呼啸而来的冷风肆无忌惮的掠过船舷,却被那件厚实的外套阻隔在外,它迫不及待地拨弄着漆黑的狼毛,仿佛对男孩外套下那只精美都护臂充满了好奇。
奥尔芬第一次目睹这艘遮天蔽日的飞空艇悬在小村上空时,激动之情难以言表,而当他知道自己将成为世上极少数能够乘坐军用飞空艇的人的时候,几乎忘记了呼吸。
飞空艇飞于云端,脚下便是一望无际的金色云海。如同棉花般蓬松的云朵与风共舞,翻腾、幻化着成为不同的样子,与灿烂的阳光一起,在男孩的面前展现出一副副仙境般的美景,这些的异样的美景,瞬间冲垮了奥尔芬的痛苦、委屈和失落。
然而,飞空艇驶离小村已经半天多。景物风格的千篇一律,无法再牵起男孩的兴趣,无聊的大脑渐渐的被忧郁填满,奥尔芬的思绪再次回到了那个幽暗、充满了药膏味道的村医所。
“都是他的错!”一名负伤的村民在挤满伤患的村医所里吵吵着:“当时我就反对收养这个孩子,现在呢?你们瞧,他倒是没有把瘟疫带来,但是他直接把敌人带进了村子!让那家伙肆意玷污我们祖先的遗体!这男孩本身就是一个诅咒!”
奥尔芬躺在帘子后面的病床上,身上的伤口已不再疼痛,只是村民激励的措辞,无不重创着他的内心。
“你这样说对他太不公平了,”村医――凯莉的父亲一边包扎他的伤口一边说:“他只是个孩子,是孩子都会犯错。”
“你这么说,是因为你从中获利。”另外一个村民酸溜溜的说:“这孩子免费为你采药,这样你可以省去很多功夫干些别的事。”
“请问,我父亲把药都干什么了?”男孩听见凯莉愠怒而微暖的声音:“喂猪吗?”
屋里一阵哄笑。村医采来的药大多都无偿的送给村民治病疗伤,说话的村民意识到了这一点,他恼火的盯着凯莉,但是一句话也说不出。
“是这孩子把敌人引到了村里,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一个村民大声说:“如果不是他,村子就不会遭殃,就不会有人死!如果不是他,我现在还坐在河边钓鱼呢!”
“你是在河边看邻村的女人洗澡吧。”病号里有人打趣道,再次引起一阵哄笑。但是,气氛并未因此缓和。
“对啊,如果不是他,村里不会遭殃,我家孩子在认识他之前根本不会和人顶嘴!”又一个村民接过话茬。
“我的妻子就是因为他而死的!”厨子大吼着。
“没错啊,是他的不对,自从他来了以后……”应和的人越来越多,嘈杂的交谈声就像是一根根尖刺,让奥尔芬头痛欲裂,男孩紧抱着怀中的护臂,徒劳的想阻止那些尖酸刻薄的话语进一步折磨着他,他真的希望怀中护臂上的驱魔咒能把这些令他心烦意乱的“东西”赶走。
好难过,真的好难过。
然而,屋里突然安静了下来――这令奥尔芬松了一口气――然后是靴子沉沉踏在地板上所传来的稳健脚步声。
“能看到这么多的活人,真是太好了。”奥尔芬听见了乔尼的声音:“同时又有些失望呢。”
此时此刻,乔尼的声音令他安心、温暖,他甚至感觉到自己被唾弃灵魂被这声音所救赎。
不过,男孩感觉乔尼的话一出本来就已经紧张的气氛立刻变得剑拔弩张。不过,他发现自己很喜欢这大叔的语气,有种高高在上、蔑视众生的感觉。圣主七贤,求你让这声音一直响下去吧。
“你这是什么意思!”村民们吼道:“我们伤亡惨重还不是因为你怂恿村长和他们为敌!”
“啊啊,我是有错,”乔尼回答:“错在没让北境大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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