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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失忆的孔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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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怔,抬手抚上自己的脸,这才发现掌心下一片湿凉。之前坐在门口,不知不觉竟流了这么多泪,还以为自己真的是无情无义的石头人呢。

    见她脸上露出愕然的表情,白苏心底苦涩更重:“如果你也能这样紧张我,为我流泪,我即便是死了,也死而无憾。”

    “苏苏。”有些话,说的人不在意,听的人却上了心,她知道自己无心的举动,深深伤害了白苏:“我不喜欢你说这样的话,在我心里,你们一样重要!”

    或许自己真的是爱她爱到失去了自我,明知她这句允诺只是为了安抚自己,他却依旧感到开心。

    床榻上的人脸色依旧不好,但比起送他来时,要显得正常多了,之前他全身发黑发青,她抱着他在路上疾奔,真怕他会死在自己怀里。

    现在总算知道什么叫做关心则乱,正因为在乎,才会害怕,才会不知所措,才会难过得想要流泪。

    “苏苏,辛苦你了,你去我房里休息吧。”白苏眼睑下一片青黑,虽然他医术高明,但想来也知道,要解萧倚楼身上的毒,他必然花费了不少的精力。

    白苏抿着唇,看着她欲言又止,“梦,你能不能……”原本想让她陪着自己,可见她目露担忧,一瞬不瞬地凝望榻上的萧倚楼,后面的话怎么都说不出来了。

    虽然一再告诫自己,不要吃醋,不要嫉妒,更不要有莫名其妙的不满情绪,可当看着她对另一个男人露出温柔关怀的神情时,还是会忍不住地难过。

    如果可以,他多想一个人霸占她,让她的心只属于自己。

    罢了,爱一个人,不就是要让她快乐吗?曾经他犯了那么多的错,甚至害得她差点因为自己而死,好不容易有机会可以与她在一起,何必在计较得失的多少呢?只要她心里有自己,那就足够了。

    深吸口气,将心底的那股酸涩压下去,转身离开,并体贴地为房内两人合上门扉。

    屋外隐约传来虫鸣,有萤火虫围在门前的草地上飞舞,房间里很静,只能听到男子均匀的呼吸声。

    很累,真的很累,似乎所有的力气,都在萧倚楼晕倒的那一刻被抽光了。可虽然累,却半点困意也无。轩辕梦坐在榻边,握着萧倚楼的一只手,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消瘦却依旧俊朗的面容。

    两年的时间可以改变很多,连仇恨都可以变淡,但唯一不变,是沉淀在心中的感情。

    不敢想象,如果自己今日不下山,不登上楼顶探查轩辕慈落脚的宅院,或者提前离开,会发生什么?是不是,她便要就此失去记忆中的这抹紫色?

    目光落在他玄黑的衣衫上,轩辕梦不禁皱了皱眉。他还是穿紫色好看,又嚣张,又性感,黑色无法将他的个性完全衬托出来,反而会显得死气呆板。

    等他醒了,她就带下山,为他量身定做几套紫色的新衣,最好再镶上几颗大珍珠。她就喜欢他飞扬跋扈的感觉,但好像自从他对自己有了感情后,就变得深沉内敛了,虽然成熟了,但她却不是很喜欢。

    他本就是个骄傲的孔雀,自然是越骄傲越好。

    望着他的脸,竟不觉得时间难熬,不知不觉中,天就亮了。

    清晨的空气带着露水的味道,沁人心脾。轩辕梦正想推开窗户,让清新的空气驱散室内的浑浊,一直昏迷的男子忽然苏醒。

    她紧张地看着他,看着那双美丽勾人的紫眸,一点点睁开,这种过程,就像等待烟花绽放时的那种喜悦一样。

    终于,那双眼睛完全睁开,一如记忆中的迷人。

    “倚楼,你终于醒了!”只是看到他睁眼,就激动开心的让她难以自制。

    他缓缓转头,紫色波光微闪:“你……”

    “倚楼,你想说什么?”她莫名觉得慌张,他的反应,与她想象中大相径庭。

    萧倚楼缓缓坐起身,目光从她脸上,落到两人交握的手上:“你为什么要抓着我的手?”

    轩辕梦一愣,下意识道:“我怕你昏过去一睡不醒。”

    萧倚楼点点头,然后毫不留恋的将手抽出:“这里是哪?我怎么会在这?”

    他不认识这里也是情理之中,轩辕梦回答道:“这是我的临时落脚点,不过我已经把它当成是自己的家了。”

    “哦。”萧倚楼点点头,然后便要下床。

    轩辕梦连忙阻止:“倚楼,你的伤还未痊愈,还是躺着吧,想要什么我帮你拿。”

    萧倚楼奇怪地看她:“我有什么伤?”

    轩辕梦蓦地僵住,脑子短路了几秒,然后道:“你受了内伤,还中了毒,你不记得啦?”

    萧倚楼拧着眉,似乎在消化她刚才给予的讯息,接着又问,“你是谁?”

    轩辕梦再次僵住,脑子不仅仅是短路几秒,而是彻底死机。

    这时,白苏推开房门,端着一碗浓浓的汤药进来,“梦,倚楼醒了吗?”

    轩辕梦放开萧倚楼,快步走到白苏身边,把他拉到角落里:“醒是醒了,可他这里好像出了问题。”轩辕梦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白苏以为她在开玩笑:“这里能出什么问题,难道被毒傻了不成?”

    轩辕梦却笑不出来,萧倚楼的表现实在是太反常了。

    “喂,你们两个到底是什么人?我是怎么被带到这里来的?”趁两人窃窃私语时,萧倚楼下了榻,两手叉腰看着二人,一副质问的口气。

    白苏这下也呆了,忙上前两步,握住萧倚楼腕脉:“不可能啊,他体内的毒已被全部拔除,脉象怎么还会紊乱?”

    萧倚楼莫名其妙看看白苏,又看看轩辕梦:“你们到底想做什么?”

    牛头不对马嘴的问话,轩辕梦也不知该怎么回答他。萧倚楼似乎恼了,用力收回自己的手腕,气急败坏往门外走:“我要回明月坊,你们赶紧差人送我回去!”

    明月坊?这三个字,在轩辕梦的记忆中,遥远的就像上辈子一样,不过幸好她没有忘记,她的萧大公子就是自己从哪里强行买来的。可那都是什么时候的事了,他现在突然说要回明月坊,这是搞哪样啊?

    白苏也很震惊,他听说过明月坊,也知道萧倚楼和那里有着怎样的渊源,不过自从他做了轩辕梦的夫婿后,那个地方,就变成了一个遥远的过去,他只是她的夫,不是五菱花魁。

    轩辕梦和白苏面面相觑,眼下这情形实在是太诡异了。

    见两人都不说话,萧倚楼也不再多问,转身就朝门外走去。

    轩辕梦首先回过神来,冲上去拦腰抱住萧倚楼:“倚楼,别闹了,什么明月坊,你是轩辕梦的夫,不是青楼小倌!”

    萧倚楼奋力挣扎:“你这女人好生奇怪,我原本就是明月坊的花魁,什么你的夫,你不嫌丢人,我还嫌寒碜呢!”

    轩辕梦脑袋有些晕,听着萧倚楼嚣张的反驳,恍然间有种回到了两年前,跟他一起斗嘴的时候:“倚楼,你别再折腾我了,算我不好,你要打要骂都随你,但你别假装不认识我,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

    这么一说,萧倚楼果然不挣扎了,但身前,却传来了他的笑声:“有不少女人为了买我的初夜,用尽各种手段各种心机讨好我欢心,可没有一个称我心意的,你这种说法倒是挺有意思的,不过我不稀罕。”

    “倚楼!”

    “你放手!”萧公子怒了。

    “不放!”他是她的,死也不放。

    “你……”对这种赖皮的女人,萧大公子似乎很是无奈,不过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他立刻就找到了反击的方法,弯下身,朝她手臂上用力咬去。

    轩辕梦下意识运起内力,萧倚楼只觉得自己咬上的地方硬邦邦的咯牙,苦恼地直起身子,摸着咬疼的腮帮子:“你这女人的肉是铁做的不成?咬都咬不动。”

    在他向自己咬来时,轩辕梦就发现了一个问题,萧倚楼的失忆,似乎真的不是装的,他连内力都不会使用了,现在的他,就是个长相俊秀,手无缚鸡之力的闺阁公子。

    轩辕梦对身后发呆的白苏道:“苏苏,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的记忆只停留在五菱当花魁那段时间,后面发生的所有事他都忘了!”

    白苏也很迷惑,突然想起什么,翻出自己的针包,将其中一根金针拔出。

    望着针尖上的一层淡绿,他苦恼道:“这种毒原本就很霸道,中毒者鲜有能保住性命的,就算活下来,也会因为毒素对脑部的侵蚀,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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