肘和膝盖上都打着补丁的粗布衣衫,再加上这几天精神不佳,头发乱糟糟的,看上去不像是有身份的人,他才会出言不逊。
“果然小鬼难缠!”阎埠贵不再理会那司机,大步走到后面的车门前,里面用布帘子遮着,他看不清楚情况,伸出手在玻璃上狠狠敲了两下:“刘广德,你给我滚出来。”
“好啊,你竟然敢骂我们厂长,看我不收拾你!”
“小刘,住手。”
就在那司机挽起袖子,要让阎埠贵知道花儿为什么会那样红的时候,后车门打开了,大腹便便的刘广德艰难的从小轿车上挪下来,捂着红肿的额头看向阎埠贵:“亲家啊,你这是在呢么回事,小翠刚生了孩子,你不在家里照顾小翠,跑到这里拦我的路干嘛。”
“哼,小翠是生了孩子,不过那是谁的种还不一定!”阎埠贵双手抱怀,脸色愤怒。
听到这话,刘广德稍稍愣了一下,眼神一凝,勉强笑笑:“亲家,你这是什么话,小翠是阎解成的媳妇儿,生的孩子,自然是阎解成的孩子,这还用说吗。你啊,赶紧回家吧,小翠脾气不好,要是被她知道你乱说话,她肯定会跟你吵架。”
“你少在这里假惺惺的。刘广德,你要是想保住面子,不想让丑事被人知道,咱们就找个地方,私下谈谈,你要是觉得你这个厂长当得太自在了,咱们就在这大街上说,让所有人都孩子多你刘厂长干的好事!”
阎埠贵昨天听了许大茂的主意,深以为然,此时面对刘广德一点都不感觉到畏惧,甚至表现得还有点咄咄逼人。
是啊,黄小翠肚子里的孩子不是阎解成的,一旦传扬出去,阎家肯定会丢人,但是更着急的应该是刘广德。
阎埠贵已经打听过了,刘广德原本是红星公社的社员,在一个偶然的机会,认识了刘夫人,并且花费了不少功夫,成功娶到刘夫人,这才借助刘家,成了城里人,进到了木材厂里,后来,在刘家的提携下,刘广德一步步的成为了副厂长。
可以说,离开了刘家,刘广德将一无所有,这也是刘广德不敢跟刘夫人离婚的原因。
要是刘夫人知道刘广德竟然背着她在外面养小室,肯定不会轻饶了刘广德。
对于刘广德这种人来说,权力比什么都重要。
看到阎埠贵的态度,刘广德心中一沉,感觉到事情有些不妙。
在黄小翠嫁入阎家后,刘广德曾经见过阎埠贵几次,每次阎埠贵这个老教员都表现得哈巴狗似的,从来不敢在他跟前大声说话,今天竟然敢对着他嚷嚷,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刘广德眯着眼思索片刻,转身朝司机招了招手。那司机是个有眼力见的,见阎埠贵竟然是刘广德的亲家,早就吓得躲到了远处。
“厂长,我真是不知道这老爷子是您的亲戚,要是知道的话,就算是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对那样对老爷子。”那司机吓得脸色发白满头大汗。
刘广德挥挥手:“这事情跟你没有关系,今天我有点私事需要处理,不用你接送了,你现在回到厂里,替我跟厂长说一声,今上午的厂委会,我就不参加了。”
听到这话,那司机顿时松一口气,连连点头:“好好好,厂长,您放心,我现在就去厂里,帮您把事情办了。”
今天是木材厂召开厂委会的日子,按照规定,所有的厂领导都必须参加会议,即使有事不参加的,也需要跟厂长提前递交书面申请。
但是刘广德是木材厂负责生产的厂长,平日在厂里横向霸道习惯了,对厂长也没有本该有的尊重。
司机开着小轿车一溜烟的跑了,刘广德走到阎埠贵跟前,冷着脸说道:“阎老师,咱们找个僻静的地儿,有什么事情,好好掰扯掰扯。”
说来也巧,旁边不远处就是人民公园,现在正是上班的时间,公园内只有几个老同志在晨练,刘广德和阎埠贵便一前一后进到公园里。
两人沿着小路,来到一处亭子内,对面而坐。
阎埠贵这会也不揣着装着了,直接道明自己的来意:“呵,刘厂长,你这真是好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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