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能够感同身受他此刻的悲伤和恐惧。
这个时候我竟然还在想,这世上还有人会为了我露出这般脆弱而惶惧的神色,那至少证明还有人在意着我,我和这个世界还有那么一点联系。
虽然慕大哥将我当成了另外一个人,但是我也觉得自己该满足了。
然而最后还是没有死成。
村里的老大夫替我诊了脉,只道我中的虽是剧毒,但是好歹毒性缓慢,自发作之时起尚还有一十二个时辰可活。
村中并无解毒良药,但雪山之上却有一种能抑制毒性蔓延的白石草,要能取得一些回来,倒可以延我几日性命。
慕大哥问明方向,不顾雪山峭壁险峻,九死一生的警告,二话未说便提剑而去。到第二日回来之时,眼中血丝遍布,身上紫衣凌乱不堪,那张清绝明丽的脸庞也布了些许擦伤,一双手更是惨不忍睹,瞧着教我难过了半天。但是他却是满脸的喜色,从怀中取出几株褐色草梗交与大夫。
大夫喜形于色,直道这白石草一根难寻,如今却有了这四五株,想我两月之内性命无虞了。
彼时我身上毒发殆尽,身体四肢百骸针刺之痛不断,但最疼的却是心里那一方见不着的地方。
大夫见时日无多,顺手扳下一截草茎给我喂了。入口苦涩掠舌,我险些给一下吐出来。又想到这是慕大哥冒了生命危险替我寻的,遂不动声色咽了下去,又去催老大夫拿来伤药,非得自己亲自给他擦洗包扎。
整个过程他不言一语,药粉洒在他血肉模糊的那些伤患处亦是眉头都不皱一下,一双桃花眼自顾盯着我看,目光灼灼。
待我含泪替他弄完,他突然就凑过来在我唇上轻碰一下。
我一惊,险些打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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