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着牙花寻思着。
男生楼向来脏、乱、差,江大三舍也不例外,吃饭时间更是如此,整层楼充斥着男人汗酸和腐臭味。
跟随罗翔上楼的袁婧妍顶着一张越来越红润的脸,平添几分妩媚,不时有运动过后的汉子们近乎一丝不挂在卫生间冲进冲出,白花花的大腿和臀部很有冲击力,女孩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心中后悔死了。
暗笑的罗翔几步走到范韬寝室,对躺床上的吞云吐雾过烟瘾的范某人叫道:“我带袁婧妍来了!”
打完足球洗了澡准备聚会的范韬只穿了裤衩,仰八叉躺着休憩养神,听到罗翔从天上掉下来的话,鲤鱼打挺飞快跳起,
“啊?啊!。。。。。。妈呀!”
几乎不敢睁眼的袁婧妍站在门口,宿舍里传出的惨叫吓她一跳,猜不到男生们见面怎么发出这样恐怖叫声,等了好一会儿看到罗翔一个人走出来,脸上似笑非笑,十分暧mei。
“他去不了啦。”罗翔告诉袁婧妍,“听到你的名字,他太兴奋,拉伤了大腿。”
袁婧妍的一双大眼盯着罗翔,就像一只雪白毛茸茸的兔子看着手拿青草的主人,“不,不会吧?”
“是的。”罗翔很肯定,“你听听那杀猪般的叫声!”
袁婧妍很不安,壮着胆子走进脏乎乎臭烘烘的寝室看望伤员,拉一床被子盖大腿的范韬欲哭无泪,还要真心感谢她的关心。
罗翔伸手拉袁婧妍,“咱们快迟到了,去饭馆吧。”他顺手摸走范韬裤包里的香烟,完全不顾某人吹胡子瞪眼的威胁,眼睁睁看着心爱的女生和香烟一起飞走,“啊!罗翔,你太可恶!”
范韬的便意和郁闷涌上来,一股股的永无止境,但舍友打饭去的宿舍里空无一人,他只好抱着撕扯疼痛的大腿,一步一步艰难的挪到厕所门口。
“妈啊,憋不住了!”单腿独立的范韬哭兮兮偷抹眼泪,“粑粑拉裤子了,呜呜呜呜,要洗裤裤啊!”。。。。。。
江大南门外的燕子饭馆是祥庆老乡们固定聚会地点,四四方方胖嘟嘟的老板见到罗翔和袁婧妍,笑道:“他们早到了,快请。”
罗翔很是诧异:“郭德纲!”以前没看出老板长得像郭德纲哦。袁婧妍听到了他的嘀咕,但又怎么知道郭德纲是谁?一言不发跟在罗翔身后进去。
饭馆角落的老位子,十几个祥庆市老乡已经就坐,朝罗翔和袁婧妍不停招手。罗翔充耳不闻他们的招呼,也看不见他们的模样,只盯着中间站起来的那个人――
常雅军!
总是温文尔雅面带微笑的常雅军如一潭温柔的泉水,一米八六的个头和一张方方正正的脸在老乡中鹤立鸡群,不能不引人注意。
他是罗翔十几年相知交心的兄弟,是他梦里十几年赍恨痛苦的源泉!
罗翔和袁婧妍同时出现使常雅军有些吃惊,注意到袁婧妍旁若无人的在女生堆里坐下就怡然了,若无其事的叫罗翔到他身边。
当他习惯性地拍罗翔的肩,罗翔浑身绷紧,双手捏起了拳头!
梦境里,他接到艾雪的信,第一时间赶回江城,他想质问他们,为什么要这样,怎么能这样!
他在学校见到独自一人的艾雪,女生神情紧张,略带羞愧,但谈到她的选择时又变得自然,“我一直喜欢雅军!后来,你的关怀让我感动、迷失,我以为会忘记他永远和你在一起。但,对不起啊,机缘给我们开了天大的玩笑,我在这里上学,你毕业而雅军留下了。。。。。。咱们没缘。。。。。。你们是兄弟,我不希望你们决裂,罗翔,我不希望这样。”
兄弟就在面前!
但知道以后种种恩怨的罗翔已然不是原来的罗翔,自然,常雅军也不可能再是兄弟。
兄弟?多少年没见的兄弟。
那次,罗翔自然也见到研究生常雅军,他见面即哭,哭得真诚,罗翔一时间丧失暴打他的念头。在范韬的劝说下,两人还喝得酩酊大醉,朦朦胧胧中罗翔好像听到常雅军说:
“我把她还给你。”。。。。。。
直到死,罗翔都在后悔当时为什么不一拳打过去,没用牙齿咬断他的咽喉。
我是收垃圾的破烂王?
恩断义绝的两个兄弟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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