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厚和柳晗烟在边王村住了二十多天,柳晗烟天天无事可做,不是缠着王厚、带上阿呆去湖里捕鱼捉虾,就是拉着王长枝去山上采摘野花,竟是乐不思蜀了。
王厚计算回程的日子,六月初五,二人决定动身去日照。走的那天,父亲王员外反复叮嘱王厚“祸从口出”、“言出必失”,要他在外面尤其要注意话语,事情一了就赶回来。母亲王李氏拉着柳晗烟,喜爱得舍不得放手,柳晗烟也依依不舍,说道:“大娘,我还会再来的。”
长枝、阿呆送他们到渡口,柳晗烟说道:“长枝,我赵师兄长得英俊,只不过性子冷了点,哪天我带他过来,让你们认识一下?”
长枝啐道:“我才不稀罕呢,我这辈子哪儿也不去,就在这村子里。”
柳晗烟笑道:“哦,我知道了,你心里喜欢那个‘猪头’,对罢?”长枝红了脸,却对阿呆道:“你才喜欢朱头呢。”
王厚蹲下身子,用手轻轻抚摸阿呆:“阿呆,我走了……”阿呆望着王厚,咧咧大嘴。太子一会儿看看王厚,一会儿又转过头去看着阿呆。
渡船划动,长枝挥手作别,阿呆四肢撑起,伸头看向小船,竟是久久未动。
船到巢县,已是天黑,二人担心半汤客栈没了房间,就在城里找了一家客栈歇下。第二日,去半汤客栈牵出马儿,这么多天下来,马儿似是胖了不少,这也得益于那天王厚付给客栈掌柜不少银两。
柳晗烟问道:“书呆子,你要不要学着骑马?”
“烟儿,还是你带着我。”
“不,你坐前面,要学会骑马……你一点武功都不会,又不会骑马,太书呆子,我爹爹……肯定不喜欢。”
“我不要你爹爹喜欢,只要你不讨厌就行。”
“我……讨厌死你了。”
王厚心里暗笑,上了马,伸手将柳晗烟拉上来,见柳晗烟不好意思搂着他,便一夹马腹,马儿飞快地跑起来。
柳晗烟赞道:“书呆子,你学起来还是很快的呢……”双手不知不觉就环在王厚的腰间。
王厚笑道:“你又不教我武功,不然,我学起来也是很快的呢。”
柳晗烟将头倚着他的后背,缓缓说道:“等晚上歇下,我教你便是。”
可是连着几天,两人都忘了学武的事情。第一晚在和县歇下,二人只顾游玩夜景,品尝当地特产,然后便是在客栈内秉烛夜谈,也不知聊些什么。第二晚到了南京城,此时尚未迁都,还是京城所在,只见处处灯红酒绿,繁华异常,二人更是乐得流连忘返,在南京住了两个晚上才动身,三天后的六月十二傍晚,赶到淮安府。
二人找了家客栈住下,也没有在客栈内用餐,柳晗烟上次来南京办事,在这里住过,虽然并不太熟悉,凭着印象还是和王厚一起寻到运河酒家,只见酒楼彩灯高悬,雕梁画栋,门前石级多达十层,显然规模不小。
上了楼,楼上甚是宽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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