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有一只手在拉扯佛狸的决心,他有些动摇了,这样的顾北北他拒绝不了,他转过身去,不肯看顾北北的眼睛。“北北,我不想再冒险,管北城不是普通人的。”
顾北北还是不放弃,继续劝说:“我知道,可是――”
佛狸不等顾北北说完便转身离开,走得很快,就像有人在追赶自己一般。其实佛狸是怕自己会犹豫,会对顾北北妥协,所以他宁愿逃。
顾北北无力地看着佛狸几乎逃窜的背影。除了叹气她毫无办法,可是她坚信,她一定可以说服佛狸。
楼角处,苗想想侧着身子,眼眸中的怒火在燎原,焚毁了她所有理智与隐忍。
顾北北,你居然怂恿佛狸哥离开,想也别想!苗想想忿忿地想着。瞄了一眼远去的佛狸,苗想想冷着脸慢慢走出来。
苗想想双手环抱着,冲着顾北北教唆:“你到底安得什么心?佛狸哥都说了不想走,你为什么偏要劝佛狸哥离开,他被你拖累的还不够惨吗?现在好不容易得来的安静你也要破坏吗?”
突然而至的苗想想,担扰了顾北北的‘劝离计划’,再好的脾气也没有办法视而不见,她亦不软弱:“你不是说你在乎佛狸的手吗?原来也只是说说而已。”
这就是苗想想的爱吗?只是一味的占有,爱一个人不是希望他过得好吗?她的爱真卑微,顾北北有些不以为意了。
苗想想丝毫没有觉得自己的做法欠妥,她依旧义正言辞地固执己见:“对,我就是不愿意佛狸哥离开,我就不信只有到了大城市佛狸哥的手才有治,你费尽心思想要带走佛狸,可是我不会让你如愿的,佛狸哥我势在必得!”
苗想想在害怕,她害怕佛狸走后,就不会回来了。她不是不想佛狸治好手,可是她却是不愿意顾北北参与任何与佛狸有关的事,在苗想想意识里,那都是她的权利,不能被任何人占有。
顾北北冷笑,墨玉一般的眸子冷冷的:“你的喜欢很自私。”
苗想想亦是一声冷嗤:“比不过你,嘴边挂着弥补,可是你只是为了让自己心里好过些,却不在意佛狸哥的想法。”她靠近顾北北,身高偏高的苗想想居高临下,她一字一顿,似在警告,似在宣战:“所以,你休想,佛狸哥不会走,该走的是你。”
苗想想一定要赶走顾北北的,就算是不惜任何代价她也在所不惜,因为有她在佛狸的心里永远也不会有她苗想想的一席之地。
顾北北对苗想想的嚣张跋扈丝毫不为所动,平静地如一汪湖水,无波无澜:“你要赶我走,那就看好了。”
她顾北北也不是软柿子,她有她的倔强,有她必须要做到事,她的逆鳞一样不容触碰,就算卑微的力量,她也会不顾一切,这便是顾北北,小小的身体里有满满的执着。
苗想想斜挑着唇角,凤眼斜长,弯出尖锐的眸光,她对着顾北北,一字一言毫不隐晦:“顾北北,我要没有说过,我很讨厌你,从来没有那样讨厌过一个人。”
“我知道,反正我也不喜欢你。”顾北北不以为意,脸上毫不在乎地冷着。这不是什么新鲜事了,她早就知道苗想想对她有恶意。
他们彼此讨厌彼此,就像是水与火,两种极端,一旦相遇便是不死不休,而他们相遇的源头便是佛狸。所以从一开始,顾北北与苗想想便是不能相溶的。
管北城喜欢站在高处俯视一切,他喜欢这张执掌一切的感觉,翻云覆雨给他强烈的存在感。只是这一次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只为了一个叫顾北北的女人,管北城已经不想自己了,为了顾北北他放弃了所有原则,甚至是他的尊严,可是那个女人在哪里?她应该在另一个男人身边吧?
管北城握紧手里的酒杯,很用力,似乎要将嵌入骨肉里一般。如果那个杯子是顾北北的脖颈,他像他会毫不犹豫地收紧收紧吧,那个女人如果不属于他,管北城宁愿毁掉,那样就不会念念不忘了。
满桌子的空酒瓶子,空气中也肆意弥散着醇醉的气息,到处都透着一种诡异般的颓废。管北城斜坐在黑色皮革沙发上,领带搭在一旁,黑色的衬衫,随意半敞着。微微长长的栗色短发垂下,遮住了那双尽是冰霜的凉眸。嘴角抿成一条直线,还残留着些许酒渍,淡淡的红色覆在薄唇上,一种妖娆的魅惑。
管北城微微向后仰,半闭着眼,左手上的红酒杯微微摇晃,酒液荡漾出圈圈涟漪。右手拧着眉间,那里有舒不开的愁绪。
顾北北,一个月了,你走了一个月了,很久很久,我都快不记得你的样子了……管北城闭上眼,回忆着那些有关顾北北的回忆,却发现很模糊很模糊,他急需要什么来确定,那个女人曾经真真实实存在在他的世界,所以他必须找到她。
秦毅一进来便看见沙发上沉默阴翳的管北城,满室浓浓的酒气,很刺鼻,很压抑。他看着管北城,些许害怕,些许敬佩,更多的却是惊叹,这个男人竟似颓废得如此魅人心魄,秦毅想,要是他是女人,一定会沉沦吧,可是为什么那位顾小姐却几次三番想要逃呢?秦毅真的无法理解。
“说。”管北城没有睁开眼,眉间有明显的倦色,半闭着的眸子下长卷的睫翼微微颤动。
秦毅早就习惯了阴沉冷酷的管北城,特别是这一段时间,管北城更是喜怒无常。秦毅早就练就来了波澜不惊的本事:“总裁,各大旅行社,酒店都没有顾小姐的消息,可能她并没有去投宿,这城市周边有许多村落,兴许在乡下。”
秦毅讪讪地汇报,越到后面越没有底气,这位顾小姐要是还不出现,怕是有很多人要遭殃了,第一个便是负责找寻的自己。
管北城突然地睁开双眼,一双魅惑的重瞳里有大片大片地乌云,阴翳覆盖。一个一个字,似乎用了很大力气,从喉间嘶磨而出:“继续找,就算是那个女人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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