岘港方向已经打了两天两夜,整个海东岭的法军工事像被犁过一道,露出下面新鲜的泥土。楚军这两天打掉的炮弹几乎是中国半年的炮弹生产量。但就是这样,法军明里暗里依然有火力点冒出来,而岘港里的法国军舰也仿佛用不知疲倦般不停地发射着炮弹,一群群的楚军士兵被无情的弹片和子弹割倒在地上,第一协三个标全部伤亡过半,现在刘铭传已经开始用第二协和第三协的预备部队。
法军海东岭炮台的工事都是依托山体而建,从上到下像宝塔形状一样分成许多层,一层被突破后立刻可以沿步兵甬道退到上一层。而密密麻麻的明碉暗堡也不知有多少。
钟进的炮营两天来几乎没有间断过射击,山炮被打坏了好几门,炮营的这些士兵恐怕一辈子都没打过这么多炮弹,他们只能用眼睛盯着发令兵手里的红旗才能知道命令,因为他们的耳朵都是“嗡嗡”作响,根本听不到其它的声音。鼻孔里、嘴里、肺里全是硝烟的味道,就连这两天吃饭也觉得有股火药味。
“军门,这么打下去恐怕不行啊。”第一协协统刘士奇看着的低头不语的刘铭传道:“魁辛(王成和的字)那边快顶不住了,毕竟法国人的兵力十倍于他。我等要想个法子尽快拿下这炮台。”
刘铭传听了刘士奇的话没有应声,依旧低着头踱着步子。按照洋人的兵法,对付这样坚固的要塞只有用大炮将其全部摧毁,再用步兵占领,但这要耗费多少时间,而时间是他现在最缺的。那么就只有另辟蹊径,刘铭传从来不是个尽信书的人,他不相信只有这一种方法。
攻下要塞的关键在如何缩短从出发阵地到法军工事这段距离,这一段有一千多米,士兵多半是倒在这段路上,等毫不容易冲到法军工事前已经行不成集群攻势了。要怎么缩短这段距离呢?刘铭传这时一眼瞄到一个正在加固指挥所的士兵。
刘铭传猛然抬起头来,对身旁的传令兵道:“让炮营停止射击半个时辰,前面的人也撤下来,把午饭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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