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应早已升起的太阳,在黎明露了一下头后,就将自己藏入了密布天空的乌云中。或许不愿见到这即将爆发的人间悲剧,也有可能是千百年来屡次目睹人类的次次战争而感到了厌倦。浓烈的乌云压的低低的,在不停的翻滚着。
“轰…轰…轰…”法国人的炮弹就像战争交响乐的音符,不停的奏响。刘永福几乎不知道这一天一夜自己是怎么过来的,法国陆军的火炮和法国军舰上的舰炮不停地向黑旗军的阵地上倾泻着钢铁,他们要用钢铁摧毁黑旗军的防线与意志。爆炸所产生的烈焰与浓烟吞没了整个阵地。
就是在这样的炮火下,黑旗军顶住了法军一天一夜的攻击,看得指挥战斗的孤拔满是赞赏的神色。
“这是个令人尊敬的对手,如果他们拿着和我们一样的武器,也许我们早该撤退了。”孤拔对身边的皮埃尔少校道。
皮埃尔不在意道:“这是不可能的,这个国家这么落后,就是他们的宗主国也还拿着陈旧的武器。”
孤拔摇了摇头,把目光投向远处的山西城。法军与黑旗军争夺的要点是扶里炮台,扶里炮台位于城西,是唯一可以威胁到法军的所在,因为背靠山峰的缘故,法国人的舰炮无法够到炮台,而炮台上的火炮却可以威胁到接近城墙的法军,这里集中了黑旗军仅有的几门火炮,都是历次与法军作战缴获的。
刘永福也知道扶里炮台的重要性,他在这里放了黑旗军的两个营。然而只是过了一天一夜,这两个营就折损过半,两军对炮台进行了反复的争夺。炮台下的阵地上黑旗军士兵的尸体铺了厚厚的一层,漫山遍野都是,山间小溪流下的尽是鲜红的血水。
山西城的城墙早就被轰塌了,黑旗军依靠着城中的房屋节节抵抗着。不过连续不断攻击的法军也疲惫不堪,而扶里炮台始终控制在黑旗军手中带给法军巨大的威胁,这时如果北宁的援军能在背后给法国人一击,这将是一场完胜。
“援军,援军,援军在哪里?”刘永福握着拳的手都快攥出血来,就在这时身边士兵报告:“大人,梁统领从北宁回来了!”
“快,带上来!”刘永福燃起了一丝希望。
只见一个满脸疲惫之色的梁俊秀给两个黑旗军士兵搀扶了上来,“大人,俊秀办事不力,北宁守军推脱不发援军也不进攻河内,说北宁守军只接到守卫北宁的命令,没有主动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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